南佑宏站在床榻前,思绪翻飞,他要做好最坏的打算,母亲已经离世,若父亲也不在了,那么他需要助力,才能挤入朝堂,站稳脚跟。
这个助力,自然是他迎娶一位家世显赫的官家女子。
还有妹妹的婚事,谢府对他有用,他一定会帮助妹妹嫁给谢景湛。
至于大姐南凤曦,不是要嫁给九王爷么,他则把暗中给父母投毒的罪魁祸首嫁祸给九王爷的表妹身上,若他一口咬定,这毒药是九王爷暗示她表妹下的,谁又知晓。
还有那名为红叶的女子来他们南府本就处处透着蹊跷,他不介意拿来一用。
祸害一代忠臣的罪名,不知九王爷担不担待的起。
思及此,南佑宏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想必二皇子一定会满意他的这份投诚。
不错,他与父亲的观点不同,父亲暗中支持着四皇子,他则不以为然,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四皇子不能人道!
一个不能人道的人,哪里来的子嗣。
这个秘密他可是埋在心底好多年,就连父亲他也没有提及过,他可是在皇家狩猎时,无意间偷听到的秘密,为此,还险些丢了性命,幸好他机敏地逃过一劫。
是以,一个没有子嗣的皇子,怎会登基称帝。
太子又是个病弱的,还不知道能活几年。
所以唯有二皇子才最有可能登上那皇位,他若从现在就投靠了二皇子,日后二皇子登基称帝,那他岂不是也有从龙之功,介时,他的官职又能低到哪里去。
南佑宏思索了良久,直到一脸焦急的刘嬷嬷急匆匆地进入房间后,他才敛了思绪。
“大少爷,不好了,那令牌不见了。”
刘嬷嬷神态惶恐,一手拿着剪刀,一手还提着已经被他剪破底的针线筐。
南佑宏神色淡淡,目光在那针线筐上停留片刻,眼眸微暗,语气森然:“可真有令牌?莫不是你自说自话地来诓骗本少爷。”
刘嬷嬷慌忙双膝跪地,保证道:“大少爷,借给属下一百个胆量也不敢拿此事玩笑,这可是老太爷临终嘱托,属下一直守在老夫人的后院,只为完成老太爷交给属下的使命。”
南佑宏紧盯了刘嬷嬷片刻,见她不似作假的神情,这才出声询问:“老夫人院中可有异常。”
刘嬷嬷压下心中的慌乱,微蹙着眉头,开始思索老夫人院中的异常。
她虽然不知道令牌是何时丢失的,但她那敏锐的直觉告诉她,这令牌是在老夫人失忆,且行为举止不正常后才被人偷走的。
而且,这个人还是个高手,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她手中拿走东西的,无论身手还是能力均在她之上。
南佑宏见她变化莫测的神情,沉声道:“可有发现什么?”
刘嬷嬷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若说异常,那便是老夫人失忆了。”
南佑宏沉思了片刻,开口询问:“祖母失忆之后,谁常去探望祖母?”
刘嬷嬷不假思索道:“大小姐。”
似是突然想起什么,刘嬷嬷双眼猛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