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恩爱”气息的厨房。
陈飞从厨房扭着屁股出来,一不留神就撞见了杨晓林,只见她眨巴着大眼睛,一脸疑惑地问:
“你这小子,不在屋里取暖,跑出来干嘛?”
陈飞一脸坏笑,故作神秘地说:“大舅和舅妈在里头悄咪咪说话呢,我这不是怕打扰了他们的雅兴嘛。”
杨晓林一听,脸上飞起两朵红云,心说自家爹娘也太不害臊了,大白天就撒狗粮。
她清清嗓子,转移话题:“得了得了,咱们出去逛逛,晓辉和晓燕那俩小家伙也该起床了。”
正说着,几个人七手八脚地准备出门,突然,一个小孩儿哭天抹泪地跑了过来。
杨晓林定睛一看,这不是喜娃儿嘛,连忙把他抱在怀里,轻声细语地问:“哎呀,喜娃儿,这是怎么了?告诉叔,叔帮你出头。”
喜娃儿抽抽搭搭地说:“晓林叔,我弟弟他那小舌头,被,被学校的铁门给粘住了,拔,拔不下来啦!”
“啥?舌头被粘住了?”杨晓林一听,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在一旁的陈飞也傻了眼,连忙追问:“这是怎么回事啊?”
喜娃儿抽泣着,断断续续地把事情的经过讲了出来。
原来,几个小家伙一大早还没吃饭,就偷偷溜出来玩。其中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非说学校铁门是甜的,结果弟弟一试,舌头还真就粘上面了。
孩子们围在铁门前,一个个瞪大了眼,争论个没完,铁门是不是甜的?
喜娃儿一不留神,自家的乐娃儿就被那帮鬼灵精怪的大孩子鼓动,竟然真的一舌头舔了上去。
这寒冬腊月的,能把井水冻成冰坨子,乐娃儿的舌头“啪”一下粘在门上,动弹不得。
陈飞知道了原委,差点没笑破肚皮,只见杨晓林不慌不忙地从屋里拎出一把大茶壶,动作熟练地调着水温。
陈飞看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心里直犯嘀咕:“他怎么这么在行?”
杨晓辉看透了陈飞的心思,边摇头边说:“唉,这都成每年的保留节目了,总有些孩子不信这个邪,非要去舔舔看,最后基本都是我哥出马解救。”
陈飞哭笑不得地问:“那大人们都不提醒一下?”
杨晓辉一摊手:“你懂啥,越不让他们干,他们越来劲,大点的就使坏让别人上,小点的就自己当小白鼠。”
陈飞听罢,差点笑出声来,但看乐娃儿眼泪汪汪的可怜样,只能硬生生把笑声憋了回去。
“哎,看你那忍笑的样子,还不如痛痛快快笑出来。”
杨晓辉自己先捧腹大笑,每年冬天这出戏码上演,他总能笑得前俯后仰,孩子们就是爱玩儿,记性却差得很。
陈飞按捺不住好奇心,心想书里说的舌头粘铁门是啥情景,也跟着去看热闹。
一到那儿,就见个小家伙踮着脚,舌头跟铁门来了个“亲密接触”,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