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比刚才那些还要上档次。”老人想起自家的翡翠堆，语气里满是肯定。

“我手头细粮不多了，用粗粮交换行不行？”陈飞小心翼翼，不想让人觉得自己粮食多得是。

“粗粮也行，只要能填饱肚子，啥都成。”老人毫不犹豫，现在这世道，粮食才是硬通货。

“那咱们在哪儿交易呢？”陈飞问。

“你定个地方，我一会儿带着翡翠去找你。”为了让陈飞安心，老人很大方地让他选地方。

“喂，陈飞，知道前面那个破破烂烂的胡同不？

就在那儿，我等你，就一小时，你要是磨蹭过了点，那我就拍拍屁股走人了。”陈飞一边比划着方向，一边笑哈哈地说。

“嗯嗯，那破地方谁不知道啊，你给我稍息片刻，我这就火箭速度回家拿东西。”老人急忙忙地应道。

老人一路小跑回家，那模样儿活像后面有狗追似的。

几个邻居见他背着个空蒌子，好奇得不行，围上来问长问短：“老头儿，你这是演的哪一出啊？”

他瞪大了眼，气鼓鼓地说：“哎呀，别提了，不是有人说粮店开了小灶吗？我乐颠颠地揣着家伙事儿就去了，结果呢，压根儿就是场空欢喜，啥也没捞着。”

邻居们半信半疑，可又不好明着翻他家的蒌子，只得跟着一块儿抱怨：“真是的，谁这么没良心，拿这种事儿开玩笑。”

“可不是嘛，白跑了一趟，待会儿我还得满世界去找，看能不能给我那小孙子弄点能下肚的。”老人摇头叹气。

“唉，你这也太难了。”邻居们听罢，疑虑全消，他们知道老人家的底细——除了那座摇摇欲坠的老宅，就剩儿子那点儿微薄的工资，紧巴巴的。

“那小家伙，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却只能四处寻摸点吃的。”

老人湖刚从邻居那儿“借”了点东西，就兴冲冲地跑回家，腰板儿挺得笔直，一边还故意吹着口哨，好像背篓里啥也没有，累得他够呛。

他蹑手蹑脚地溜进厨房，门缝里探进一颗脑袋，笑嘻嘻地说：“老婆子，瞧瞧我给你带回了啥宝贝！”

正在炒菜的老妇人一惊，锅铲差点飞出去，回头白了他一眼，心还在“咚咚”地跳，嘴上却不饶人：

“你个老头子，走路能不能有个声响？跟猫似的，吓死人了。”

“嘿嘿，老婆子，别生气，你看我带回了啥！”老人嘿嘿一笑，小心翼翼地把背篓放下，掀开布，献宝似地递到老妇人面前。

“这是啥？”老妇人一边问，一边好奇地探头去看，一看之下，她惊得眼眸瞪圆，捂住嘴差点尖叫，“哎呀，这么多粮食！”

“小声点，别让旁人听见了。”老人忙提醒。

“嗯嗯嗯。”老妇人连连点头，激动得胸脯起伏，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些粮食。

“这可都是上好的细粮啊！”老人自豪地拍拍胸脯。

“你从哪弄来的呀？别是惹了啥麻烦吧？”老妇人摸着耳朵，担忧地问道，心想这年月哪来这么多细粮，心里直打鼓。

“哎呀，这可是我用家里那些宝贝翡翠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