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雕玉琢的瓷娃娃安坐在盔甲披搏上，拍掌大笑。

鸟首怪物在黑雾中变回矮小的人形。

丽希芙斯神色难明。

“刘先生，看来你的天赋确实值得信任，但是你的灵坚持不了太久了。”

“我向你发出邀请。”

“加入我们吧。”

正如她所言，虽然刘聪反掌间将怪物打的不省鸟事，但是他此刻也是强弩之末。

连续七十多小时的拷问和修补工作已经让他的精神处在崩溃的极限。

情形并没有好转，此刻身在何地，身处何境，他都不知晓。

正在踌躇时，温柔的女声响起，

“大人，暂且答应她，小弟太胡闹，挥霍了你太多的灵了。这种状态快维持不下去了。”

刘聪明白她说的是事实，肩头小家伙的份量正在不断变得虚幻，属于他的理智和思考模式也逐渐占据上风。

没有让丽希芙斯等待太久，刘聪给出了答复。

“梅森小姐，我认为你应该适当的回复我几个问题，之后我才能做出决定。”

丽希芙斯同样沉默以对。

过了十来秒，见对面青年面色一直不变的沉着冷静，她挥手让守卫放下枪口。

“刘先生，什么是器，什么是灵，可以用你们的话解释。”

“人是天地之灵。”

“还有一句话叫做。”

“器以载道。”

刘聪对这个回答自然不会觉得满意，这些形而上的东西他在读研的时候已经听腻了。

关于器以载道他甚至还做一个PPT。

刘聪抬起脚将脚下不知死活的男子踹向对方，示意继续。

“至于它们为什么会破裂。。。”

丽希芙斯顿了顿。

“抱歉，我也不知道。”

“现在可以放下敌视，加入我们吗？”

“我们才是一类人。”

小男孩张言拙兴奋的叫声越来越模糊，充满力量的安全感也随之退去，支撑刘聪站立的意志也逐渐崩塌。

就像是是蓝条血条都见底了，买活也用过了。

但得到了一部分答案，现在的自己看起来对他们也有些作用，自己也证明了自身的价值，此刻不点投降还能干什么呢？

“好，我加入。。。”

“这是我工作室的老三，你们挖什么人？”

熟悉的声音从大门传来，刘聪目光越过众人，三道身影背着阳光走来，看不清面目。

“不靠谱的老家伙。。。”

三人走近，一个带着棒球帽扎着马尾，脸上无肉身形消瘦的半老男子绕过众人扶住了刘聪。

他目光在回复原形的青花对瓶上一扫，抓着刘冲胳膊的手微微用力。

“老三，干得不错。”

说罢，他单手指向跟着他来的两人，“这位是你的同学，不过研究生在英国读的，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刘聪强打着精神看向对方，高高瘦瘦的个子，穿着一看就是艺术生的风衣，也扎着艺术生必备的马尾，这人他认识。

“是你啊，李阁。”

李阁扶了扶眼镜笑了笑，走上前扶住刘冲另一只胳膊。

“你是住在四楼的刘聪，我也记得你。”

“这位是。。。”

冷着脸的丽希芙斯打断了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