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9章 黑蛟灵识(1 / 2)灵蛟变首页

师父离去后,林岚独自在残破的山顶待了很久,回想起这些天发生的种种事情,对于林岚来说像做梦一样,总感觉有些不真实。在他整理好了思绪后,便毅然下山回家。

上山的时候师父用的纸马正是神行符,专门赶路用的,传说水浒传中神行太保戴宗日行千里用的正是此物。蜀山有自己的追风疾云术,效率是神行符的很多倍,只可惜不能带人,这是唯一的缺点。

如今林岚也算学有小成,追风疾云术虽然不熟练,但也会使用。下山的过程中足下生风,身轻如燕,敏捷如猿猴,倒也十分轻松。通过那天在山顶的变故,林岚亲眼目睹了两大绝顶高手的对决,身手和战斗感悟得到了质的提升,在山脚下林岚还徒手打死了一头一百多斤的野猪,将这头野猪当做战利品扛在肩上,颇有几分意气风发的样子。

林岚下山后先是到外公家报平安,一顿温情唏嘘和感慨自不必提。在外公家匆匆吃完饭,趁着天色尚早,把野猪给外公分了一半,然后扛起另外一半野猪肉,马不停蹄的往家里赶,他知道父母肯定特别担心他。路上有人的地方林岚就正常赶路,没人的地方就使用追风疾云术,还别说,用追风疾云术来赶路效率真的是很高。如果林岚师父知道他用追风疾云术来赶路,用蜀山功法来打野猪,一定会气得给林岚九九八十一个爆栗。

又翻过了一个山梁,林岚就看到了自己从小长大的村子,清一色的青瓦泥墙,鸡犬之声,小孩的玩闹声,一片祥和。自从林岚筑基之后,身体的各方面素质都提升了很多,如今目力变得很强,老远都看到父母在屋后的地里掰玉米。看着父母消瘦的身形,林岚鼻头一酸,把野猪肉往地上一放,哽咽着喊了一声爸妈我回来了。

听到林岚的呼喊,林岚父母先是一愣,然后赶紧放下手里的活计,林岚的母亲跑过去抱着林岚痛哭,林岚的父亲则红着眼站在旁边搓着手,一遍又一遍的说,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可怜天下父母心,林岚中蛟毒离去的一个多月,在父母看来是生死未卜,天知道这一个多月父母承受的是怎样的煎熬。

通过在山上一个多月的修行,林岚长的更结实了,个头也蹿高了一截,眼睛也变得更明亮了,最重要的是,整个人的精神气质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之前林岚家走蛟的事情在村子里传开,大家都知道林岚中了蛟毒被一位老道士带走治病,所以现在听到林岚的声音,邻里乡亲纷纷纷纷到林岚家来探望。

回到家,林岚的母亲担心林岚饿着了,张罗着要给林岚弄吃的。林岚放下野猪肉后,就和父亲讲起了山里面的事。因为旁边有好多邻居,也没有细讲,只是说那个老道士帮着他解毒治病,后来蛟毒解了,老道士有事走了,他就回家里来了。至于野猪,是他在下山的路上碰巧捡到从石崖上摔下来,摔的半死的野猪。毕竟这些事涉及修行者的范畴,师父曾经说过,修行本就是夺取天地之间的造化,事以密成,是不能在普通人圈子中过于张扬的,这些基本的规矩林岚记得很牢固。

林岚说的简单,众人也听得乏味。大家最关心的是林岚有没有学到老道人的法术,因为大家都听说过那位老道人会法术,是神仙下凡,能呼风唤雨,能腾云驾雾,还能缩地成寸日行千里,就差还会一个筋斗云十万八千里了。邻居张爷爷是一个最迷信的人,早年间和一个神棍学了几年,乡里所有的白事和房屋风水都是他主持。那个时候就算条件再差,他初一十五都会烧纸上香,从未断过。看着林岚眼睛神采奕奕的,整个人的气质也和以前大不一样了,张爷爷终于忍不住了,拉着林岚问:“那你有没有和老道士学什么法术呢?”

林岚瞧见邻里乡亲一众人等都期待地看着他,他故意沉吟一番,然后说道:“哪里有什么法术,那都是小说话本写出来的,我们应该相信科学,老道人的拳脚功夫很好,他只是教了我一些拳脚功夫和养生吐纳方法。”

还未待张爷爷说话,另一位大伯拍手叫好,说不错,岚儿你这是文武双全啊,你还不知道吧,你考上重点大学了,江北大学,通知书是学校老师亲自送到你家里来的,咱们村的第一个大学生,我们脸上都跟着沾光了哈。

寒窗十年终于有了结果,对于穷人家里的孩子来说,属实不易。家里面来了好多人,闹哄哄的,到了晚饭的饭点就各自回家了,只留了林岚和他父亲在堂屋,林岚这才把全部的事情给父亲讲明。

林岚的父亲仔细地听着林岚讲述,一点细节都不放过,完了之后,林岚父亲沉吟着说道:“你这经历当真比别人一辈子都精彩,这也算是学了一门大本事,总好过我们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既然拜了师入了蜀山道门,就要好生听师父的话遵守规矩,不要走歪路,以后要好生孝敬你师父。大道理我不懂多少,但是大丈夫要有担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道门自古隐秘,这件事情不要轻易对外人讲。”

“不过学业也不能耽误,以前世道乱,大家都觉得读书上学不好,现在世道好了,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知识改变命运呢。。。。。。”

林岚的父亲说话,洋洋洒洒的,没过多久家里就开饭了,煮了一锅的大米饭,锅底蒸的是红薯,菜是刚刚从地里面摘的,里面加了蒜苗,用着林岚带回来的野猪肉爆炒,油汪汪的,透着一股子香气,这一顿饭吃的大家都好高兴。

有父母的地方才是家,林岚瞬间就觉得无比的安心,只是偶尔又想起自己那便宜师父,也不知道师父此刻的伤势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