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7章 意外(2 / 2)重生在古代:有个皇妃不争宠首页

我还是安宁。

想到这里,一时之间愣住了,我就那样一脚外一脚里的踏着门槛,忘了挪动。

直到那个人叫我:“就这么站着?”我这才急忙收回脚站好,尴尬地笑笑,找了个角落缩坐一旁,歪头看他。

“挨了三哥的罚,安宁伤心了么?”李允然笑笑地问。没有旁人的时候,他叫我安宁,像眠风那样暖暖的声音。

我摇摇头:“没有。”

他微笑着不看我,低了头,“跪了那么好半天,怎么会不伤心?”伸手递过来一个精致的银盒子。

我猜可能是药,伸手接过来,也不推辞,“只是罚了跪,又没有叫人打我,有什么要紧?”

他回头看我,然后灿烂地笑了,“你倒是想得开!”

笑话?想不开?有专家说,许多年轻的轻生者,并不是他们已经不能维持基本的生存,而是觉得自己再也无法体面地生活下去。

而我,是宁愿坐着生,也不要站着死的。

他忽然敛了笑意,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地把话送进我脑子里,“别、去、招、惹、我、三、哥!”

我有些想笑,不去招惹他,难道要来招惹你么?

回去之后,什么事都不做,脱了鞋袜,屈腿坐在榻上。轻轻褪下中裤,膝盖上两片乌青。自己揉了揉,忍不住龇牙咧嘴地流了泪。

羡鱼看不过,端了热水帮我敷上,“那位主子虽说性子冷了些,也没见过他为难奴才,怎么就这么不待见你?”

我苦笑了下,没法回答,手里握了药盒子递过去。

她伸手接过细看,啧啧称赞:“好精致的物件,”打开盖子,挑了些抹上,边揉边感慨,“罚你跪的是他,这会儿送药的也是他,也不知道这位主子怎么想的。”她以为是李允墨送的,我懒得解释,怕越描越黑。

一旁的临渊开了口:“怎么想的,也轮不到你来揣摩主子的心思,这样口没遮拦的,就不怕祸从口出!”

羡鱼立刻噤声了,不知为什么,她似乎有些怕她这个姐姐。我无可奈何,临渊大概也是好心吧,担心妹妹说错话惹了祸端,只是用错了方法。

快要歇下了,羡鱼走过去正准备栓门,意外地响起轻轻的敲门声。

临渊忙打开门看向来人,问:“这么晚了过来,有什么事么?”

“我们主子吩咐给羡鱼姑娘送来这个,下午来找,姐姐们都不在。”说着递进来一个做工考究的檀木匣子。

听这声音,似乎是九皇子李允杰的贴身太监。他来有什么事?

临渊狐疑地接过来,顺手把匣子递给仍在发愣的羡鱼,神色淡淡地扫了她一眼。

羡鱼立刻就羞红了脸。

我恍然。爱情啊,隔了上百年,仍然割舍不断,亘古长青。

难怪张爱玲也要说,一个女人,无论怎样的才华过人,风华绝代,得不到爱情的滋润,终究也就是一朵自开自败的野玫瑰。

其实女人是离不开爱情的,虽然爱情大多都和伤心眼泪有关。有一次我问女友,左手爱情,右手贵族,你会选哪个?虽然她们都会选贵族,都说单身就是自由,但做起来恰恰相反。男人的三言两语,信誓旦旦。女人是经不起爱情诱惑的。爱上了他,自由没了,还要为他乔装打扮,为他流泪,为他伤心,为他发神经地说分手,然后又放弃自尊回来找他。爱上了他,便永远失去了自我,把自己放在卑微的后头。

但最后,似乎只有在爱情的舞台上,女人才能轻舞飞扬,摇曳多姿。

除了动不动体罚这一点外,李允墨确实算是个好老师。只一个多月,在我看来,我的毛笔字就顺眼了许多,虽然那位大爷仍然不承认我写的这叫字。

当然,我是不愿意当面恭维他的,不服气地跟他辩解,说,应该盈科而后进,不能期望学生马上改掉一切缺点,任何的教育都有一个过程。

这是孟子先生的一个教学观点,现在成了我诡辩的素材。

当然我本来还想说,为人师表,应当心胸开阔,善解人意,对学生能够宽容的缺点错误要采取宽容的态度,抬头看了看老师的脸色,还是乖乖地闭了嘴。

“知秋是说要循序渐进么?”他慢悠悠地问,好像也不是那么生气。

我立刻得到了鼓励,大着胆子讪笑:“是圣人说的。”

“呵呵。第一天任务就没完成,按你那进度,又能好到哪里去了?”他意外地笑出了声,眼睛里却冷淡得很。

按照经验,这是最危险的时候,我赶忙地噤了声。

“最近是有些进益,知秋可不能骄躁啊!”许久,他才慢慢叹出一声,算是对我的肯定。

自那日罚跪之后,他开始叫我的名字,不再张口闭口地骂“你这个奴才”,也坚持我不用在他面前自称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