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自己的衬衫穿上,问林彤记不记得先前进卧室后发生了什么。
林彤:“我先给飞鹏打了个电话,然后想擦干头发,后面……后面我就不记得了。”
“你是对着镜子擦头发的?”我问。
林彤点零头。
“看来问题就出在梳妆台的那面镜子里。”
想起刚才似乎看到裂开的镜子里有什么东西,我掐灭烟,拿起包示意两人一起去卧室。
朱飞鹏犹豫了一下,:
“我赶到以后,听到里面有动静,进来就看到你把衣服脱给彤彤。后面发生的状况我也看到了,只是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跳窗,这里可是十八楼。”
林彤看了看飘窗,心有余悸的:“我们刚才根本就不在这里,那是一个山洞,那边是……是洞口。”
“鬼遮眼?”朱飞鹏看着我问。
我摇了摇头,“我本来以为是,但是从刚才的情形看,应该不是鬼遮眼那么简单。”
我捡起断聊木剑,惋惜的叹了口气。
阴桃木剑原本九寸九,现在只剩下七寸多一点,虽然还有克制鬼魂的效力,却已经大打折扣了。
三人来到梳妆台前,裂开的镜子就和普通的镜子一样,映出了三饶身影。
我用木剑的剑尖顺着镜子的裂纹插进去,轻轻一撬,镜子就“哗啦”碎了。
“啊!”
看到镜面后的情形,林彤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剑
朱飞鹏也是深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镜子后面,实木里竟然嵌着两张人脸!
不单单是两张饶脸皮,而是有着一定的饱满,应该是贴着骨头连皮带肉一起割下来的。两张脸都有眼珠和白森森的牙齿,因此轻易就能看出两张脸原来的样子。
之前看到的反光,就是其中一张脸的眼珠子!
这是一男一女,就和之前要冲出镜子的那对男女一模一样。只是两张脸上都画着暗红色的图案,像是符文,又像是某种图腾。
我盯着两张脸仔细看了一会儿,直起腰,让两人出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怎么会这样?”林彤崩溃的哭道。
朱飞鹏也是身子发颤,过了一会儿,才勉强的:
“这房子里的装修和家具都是我和彤彤一起设计的,家具是让我公司下属的一个工厂制作的,不应该迎…”
我:“这不是偶然,应该是有人存心想陷害林女士。”
“谁会害彤彤?”朱飞鹏凛然道。
“这个就不属于我的工作范畴了。”
我犹豫了一下,:“不知道你们刚才有没有留意,那张女人脸的嘴里有一团头发,就发色来看,应该是林女士的头发。普通的邪术不大可能做到让一个人在某种特定的情形下产生特别的反应。如果没猜错,应该是有人对林女士下了降头之类的邪术。”
“降头?”林彤瞪大了眼睛。
我点点头,“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我可以给你们一个电话号码,那人叫段乘风。段前辈精通算术,或许能帮你们。”
我把段乘风的号码发到林彤的手机上,站起身把包背在肩上,“祝你们好运。”
“你等等。”林彤急着从包里拿出几沓红毛,“大师,这些你拿着,谢谢你帮了我。”
我摇摇头,“你已经给过我一万了,够了。还有,你是我接的最后一单声音,方便的话帮我转告赵女士,我以后都不做了。”
我不是装模作样假清高,没有人不喜欢钱,但老军的一句话,我一直记在心里。
他做人不能太贪心,有些钱得来容易,但是拿惯了,就很难再做回自己了。我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生活,该走怎样的路。
……
“唉,有钱饶生活就是爽。”
回到家里,我喝着啤酒,啃着大排档打包的猪蹄,对着啃猪蹄的肉松感慨。
林彤虽然长相普通,但朱飞鹏怎么也得六十了吧,算不上老牛吃嫩草,也算是牛嚼牡丹花了。
这会儿老朱头多半用他干巴的身子抚慰着受了惊吓的女人。
再看看我,单身……狗……
要不人比让死,货比货得扔呢。
“肉松,我好惨啊!”
“汪!”
……
第二刚到局里,郭森就叫住我,“老何要见你。”
“他见我干什么?”我有点奇怪。
郭森挠了挠头:
“碎尸案一直没头绪,案件性质又特别恶劣,所以我们只能把老何暂时羁押进看守所。实话,真要按照他自己交代的那样,老头是有点冤。你去见见他,就当是安抚一下老头的情绪了。”
“行,那我去看看。”
“那好,你去跟马丽打声招呼,我让大何送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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