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胖男人脱帽说道。
“哦……那进来说吧。”刘永禄探索原主的回忆,不认识眼前之人,可对方却能说出自己名字,看来没找错。单位那边过来问罪的?
进屋后刘永禄找了把椅子放好,自己直接坐到床上,等对方开口。
帕特里克进屋后目光便落到桌上的黑石上,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个手绢,擦了擦鼻梁上的眼镜,又仔细盯着看了看。
这一切也都落到了刘永禄眼中,哦?奔着黑石来的?
“瑞奇先生,我是休憩之风疗养院的院长帕特里克,艾萨克的母亲珍妮女士曾经在我院接受过一年半的康复治疗。”
“哦,你接着说。”
刘永禄心里咯噔一下子,估计这人是过来帮着操持白事儿的,找我闹来了?还是让我随份子啊?
“是这样,珍妮女士和我除了患者和院长的关系外,还建立了亲密的私交友谊。”
老梆子的后老伴儿!刘永禄内心已经给眼前之人定性了。
“我本来想今日去她家拜访的,没想到突然听到了噩耗,珍妮女士已于昨天凌晨不幸病故。”
“啊?老太太没了!”刘永禄故作惊讶说道。
“是的,失去了一位值得敬爱的朋友是我的损失,现在内心也是悲痛万分。”
“哎,节哀顺变吧,老太太岁数也大了,算是老喜丧,您得看开点。”
帕特里克并不知道老喜丧是个什么东西,只觉眼前的瑞奇不管是口音和措辞都有些与众不同。
“在疗养院时,我曾送给珍妮女士一块古植物的化石标本,刚才看您房间里也有一个,不知道是不是珍妮女士手里的那块。”
帕特里克指了指黑石。
后老伴儿以前送老梆子的假古董,现在想要回去?不对,看这矮胖子全身上下穿的都挺阔,不该那么抠门。难道自己看走眼了?是真宝贝?
刘永禄一边想一边打着哈哈:“那嘛,确实是那块,不过这是我盟兄弟艾萨克送我的,说是他老娘不要给他了,他才送的我。”
他一方面对石头的价值起了疑心,一方面也怕石头让后老伴儿要走后自己和艾萨克不好交待,帕特里克说是他送的就是他送的?万一他蒙我呢,到时候艾萨克再找我要我去哪给他追去?
刘永禄心眼多多啊,一句话就把石头在自己手里的合理性做实了。
“盟兄弟?意思是你和艾萨克之间有很深的友谊,我没理解错吧,瑞奇先生。”
“一个头磕到地上的交情,你说呢?反正这石头现在是归我了,你要说之前是你的想要回来,咱得一块找艾萨克当面说清楚。”
帕特里克沉吟不语,他显然不想把事情闹大,思考了几秒钟才又继续开口,换了个话题。
“瑞奇先生,昨天你亲手触摸了这块黑石,对吗?”
“不光摸,我还舔了呢!”
帕特里克瞳孔剧震,本来挂在脸上的礼貌微笑也顿时消失,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年轻人。
嘿嘿,牛逼吧,我都舔了的东西,你要不嫌恶心你就要回去。刘永禄抠着鼻孔一脸得意。
他可不知道帕特里克惊讶不是因为他舔过,而是他摸过舔过后还活到现在,像没事人一样。
半晌后,帕特里克再次上下打量起了瑞奇,眼前的年轻人似乎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只是时刻挂在脸上的微笑有种难以言表的独特吸引力,这种吸引力是他活到现在都从未见过的。
想到这里,帕特里克站起,微微欠身从怀里掏出一个银色小盒,掏出一根雪茄递了过去。
老BK(侮辱性称呼)挺会来事儿啊!刘永禄充起了大尾(yi三声)巴鹰,大刺刺地接过来,等对方给自己点着火,深深地嘬了一口。
“怎么样,从哈瓦图群岛买来的优质雪茄,每一颗都是哈瓦图姑娘在大腿上撮出来的。”
“咳咳,不怎么样,不如小江山。”
“瑞奇先生,还没请教阁下的身份工作?当然,有些冒昧,如果不方便说的话也可以不说。”
刘永禄绝对不可能把自己的工作单位告诉他,真要出了事儿,不又多了一个告状的嘛。
但不说又显得心虚,气势弱了,自己这派头就不好装下去了。
想到这刘永禄拍了拍胸口,又指了指坐在对面的帕特里克,然后摆了摆手,没有具体意思,但显得高深莫测,让对方自己理解。
这套动作做完,只见对面的帕特里克头上的冷汗顿时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