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刘永禄的话刘易斯基本没听明白,但碍于表兄的面子以及旁边坐着的恶魔之子,他也只得努力挤出一个灿烂微笑,频频点头。
“那……不知道豆先生加入我们后有哪方面的诉求?”他从怀里掏出了个鼻烟壶,给自己捏了一小撮。
“那嘛……我就是吧,最近,啧,夫妻生活不老和谐的,想问问您有辙嘛?”
“阿嚏!”
这话说完刘易斯鼻烟都没拿稳一下子撒多了,呛的他打了好几个喷嚏。
床上不行你找我来干嘛?我既不是医生也不是卖药的,还是说你想让我代劳一下?
刘易斯张嘴刚想骂人,但又想起表兄麦克信上说的话,眼前这位豆先生也是某位神祇的子民,他刚才的话恐怕是在试探我呢,想到这刘易斯讪讪回道:
“豆先生在跟我开玩笑嘛,肉体欢愉只是无聊的消遣勾当,在深邃伟大的远古知识面前恐怕连尘埃都不如。”
他的意思是双方把话挑明了,如果要聊神祇之间的事儿,就少扯别的。
“谁跟你开玩笑了,男人哪有说自己不行的,我是真有需求,我都结婚好几年了,就是要不上孩子。
要不我能在这领养一个嘛?这是我大侄儿,小虎。”
刘永禄完全没往刘易斯预想的路线上走,反而一脸认真地指了指身后的小虎。
刘易斯一时也有点不知所措,眼前之人和信上说的是一个人吗?
哦,不对,他想明白了,豆先生话里话外是把我往恶魔之子的方向上引呢,恐怕这才是他的底牌。
想到这他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说:“豆先生,请问您的孩子听您的话吗?”
“听啊,这孩子倍儿耐人,我让他干嘛他干嘛,来的路上我不让他乱说话,怕没礼貌招人膈应(ge四声ying轻声,惹人讨厌)。
你看从进屋开始,他就一句话不说,不信你问他试试,看他搭不搭理你。”
“豆先生,你的意思是,我不管怎么和小虎说话他都不理我是吗?”
“您来来吧。”
“小虎,请问你几岁了?”
眼前的是货真价实的恶魔之子啊,左手那六根手指头就在自己眼前,刘易斯可不敢托大,语气非常的和蔼有礼貌。
而小虎呢,依旧眼睛不眨,面无表情,用空洞的漆黑眸子对着眼前之人。
嘶,真有点东西啊,恶魔之子难道真受他摆布?不行,自己再多问问。
“小虎,请问你几岁了?”
“小虎,请问你吃早饭了吗?”
“小虎,请问你爱不爱吃番茄肉丸面?”
刘永禄见小虎不回答非常满意,贱笑着给小虎使了个眼色,此时小虎才缓缓开口,用他干涩平淡的声线回答道:
“掰掰不让我说话。”
“对喽,孩子多聪明。”刘永禄开心地拍了拍小虎的脑袋。
刘易斯目光闪动,点了点头,之前关于恶魔之子的传闻有多少吹嘘的成分他不知道。
但今天亲眼见到了这孩子,仅靠他对神祇的那些粗浅知识就能断定,这个小虎肯定大有来头,不是个普通人物。
对方既然能让恶魔之子乖乖听话,那果然就像表兄信上说的一样,是某位不知名神祇的地上布道人。
这人光是加入教团的话……屈才了啊,高低得给个小祭当当。
“豆先生,你的这个诉求嘛……说实话,我也能解决。
当然了,我更相信这是我们初次见面你的搪塞之词。
但没关系,等以后我们加深了了解,我相信您一定可以敞开心扉,真正聊一聊那些禁忌的知识。”
刘永禄还是那套,笑不滋儿的,微微摆手,显得高深莫测。
“兔爪巷,有个救济所,是我和城里几位有身份的贵族老爷们共同资助的。
那里也是我们举行转化弥撒的一个秘密礼拜堂。
您如果不嫌弃可以先去那里参观,看看有什么不足,帮我们指点一下。”
刘永禄一看渗透的很顺利,满心欢喜,但脸上还得勉强绷住,倨傲地回了句:
“我尽力而为吧。”
“好,桃乐丝,你进来一下。”
十几秒后丰满的帽子女性再次出现在了房间内。
“带豆先生和小虎去救济所,让马库斯辅助豆先生主持……小祭的工作,就说他是我意外找到的一位……精通禁忌学识拥有深邃眼睛的神之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