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眼中酒意全消,磕磕巴巴的问道:“你…你刚刚说什么?”
地虎感到一丝不对劲,挠了挠脑袋,试探的说道:“快把酒开了?”
“不是这个!上一句!”
“安灵馆不是你小子开的吗?”
陈玉瞳孔剧烈收缩,顾不得眼前的地虎,转头发了疯般的跑向安灵馆,丝毫不顾这夜的漆黑。
地虎懵逼,“这都啥跟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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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的,他妈的,放什么屁呢?老子跟他住了这么久,老子怎么可能忘!’
他跑的很快,不久后便来到了安灵馆,他大力推开门扉,本就有些破旧的木门几乎快碎裂。
“老头!老头!”他拼了命的吼叫,发了疯似的打开房间,却始终不见钟老头的身影。
“他妈的别藏了啊!跟老子开什么玩笑呢!”他翻箱倒柜,甚至连自己的床都翻了一遍,却是什么都没有。
“怎么…怎么可能?!”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慌忙唤出绣衣与执杖鬼,指着安灵馆钟老头常坐的木桌,带着浓浓的期待问道:“绣衣!执杖鬼!你们记不记得钟老头?对,绣衣,就是那天在这个位置看你的那个!”
“还有百鬼锻身决,就是他传给我的!执杖鬼你那时不是也在吗!你也见过的,对吧?”
他的双眼瞪得很大,希冀着能得到二鬼肯定的回答。
可回应他的却是疑惑和不解。
“百鬼锻身决,不是老爷您一直都会吗?您之前不练不是因为未满十八,身体没法承受住我?”
“什么钟老头?那天在这个位置和我交谈的,不是老爷您吗?”
连续两句疑问如一把弯钩直直钩进了他的胸膛,似乎要把他的心都搅乱,割裂。
他的脸上陡然变得毫无血色,双腿只觉无力,一个没站稳,竟然跌落下去,头撞在桌角,点点血液流过,而却一声不吭,只有空洞的双眼。
他的模样此刻显得格外狰狞,“对,还有系统,对!系统肯定知道。”
可系统只有那一句:“从始至终,安灵馆内都只有您一个人。”
“去你妈!他妈的活生生的人老子会忘记吗?”
“你是不是知道!那天突然来的任务!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陈玉奋力的敲击着系统,双手震得生疼,但系统依旧是那句安灵馆内始终只有您一个人。
绣衣与执杖鬼完全呆住,他们只能看到陈玉大力的挥舞着拳头,大声的骂着。
“老爷……您快起来……”绣衣回过神来,慌忙上前搀扶陈玉。
陈玉在绣衣的搀扶下坐到了安灵馆的木桌前,一头长发无力的散在脑后,心如死灰。
“老爷……”绣衣从没见过这般的人,也不知说些什么,只能一声一声的唤着。
他已不再那么疯狂,理智开始占据上风,心开始平静下来,缓缓思考着一切。
过了良久,陈玉才嘶哑道:“你们先回来吧……我自有定数。”
绣衣与执杖鬼回到了陈玉的身体里,陈玉依旧靠在椅子上,他的鬓角似乎有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