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4章 交心(2 / 2)浊客清水行首页

“你小子,真是一张白纸啊,啥也不知道。”

“浊体是会吸人,甚至吸物的,但这种吞噬效果,对同族无效。”

“根据这一特点,我的这种方式,就是最有效的互证。”

“而且,一生只能吸一次,不然就会爆体而亡。”

“对了,据我所知,袭击你们的,是一种具有蓝色皮肤的类人怪物,听说,这种蓝人还可以奴役思想,甚至伪装成正常人类的模样。”

“在猎虎时,你别以为我没看到你的蓝色皮肤,如果你小子真是那怪物,祸害不除掉,留着过年?”

“对......不除掉,留着过年?”禾一重复着这句最打动他的话,释然了许多,能杀掉蓝人,让他做什么都行。

然后又问道:“为什么你能知道这么多?”

胡阿佑的大拇指在食指和中指间来回的捻搓,从腰包取出之前的那个袖珍拳套。

“这玩意儿猛不?比我这残缺之体好用,是科技城与星灵铸造师的奇妙结晶,如果你要一直在这干下去,不吃不喝,攒个几十年,应该能付个材料费,同理,只要钱够了,知道这些皮毛,很难么?”

“科技城我听过,好像那是一个叫泰克诺尼尔的地方,星灵铸造师是什么?”

“这都不重要,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我到这北边来的目的么?”

“调查蓝人?”

“宾果!我是来找我那素未谋面的母亲的......”

“洗耳恭听。”

“唉,其实也没什么好讲的,我的父亲,不死裔,浊体,生意头脑不错,再加祖上留的家底,赶风口,就成了科技城的有钱人,有钱到三妻四妾,五娃六子的那种。”

“早年,他与我母亲相识相爱,私生下了我,眼看就要成家,却因一起矛盾,与一科技城的平民大打出手,没打过,就触发了浊体,把那人吸地是一点儿渣也不剩。”

“事情不知被谁给捅了出来,说是看到一男一女,把人给活吞了,骨头都不剩,像是不死裔的行径,而死的那人,其实就一流浪汉,谁会管他死活。”

“好笑的是,有人听说他是死于富人之手,竟有一堆家属凭空冒了出来,讨要赔偿。”

“赔,倒是好解决,可这事,闹大了,上层就要个解释。”

“我母亲,顶罪,承认了她是不死裔,是她吞了人,这种事,在墙这边,本应火刑处死,但我那父亲,还算有点良心,不惜重金,到处收买人,几乎把家底都给败光了,洗白自己,也才让我母亲免受一死,流放到了你们那儿。”

“其实,我母亲只是个普通人,连第二生命体都没有。”

“在那之后,父亲把我寄养到了城外荒原,找了一个短命的聋哑奶妈,在我十岁那年,就给荒原豹咬死了,唉,你说她蠢吧,后来,我也算是为她报仇了......”

禾一打了个哈欠,胡阿佑的自述实在太罗嗦了,而且,他对于谁家死了个人这种事情,早就见多了,没什么波澜起伏。

“至今,我父亲,还没忘记我母亲,一直关注着放逐之地,想找个机会把她接回来,直到前些日子,才打听到放逐之地的变故。”

“但碍于家大业大咯,又碍于血缘机密咯,给了我这宝贝拳套,还有几个随行,小小年纪就要背负重任咯。”

“你小小年纪?那胡子,跟个老叔一样......”

“你懂个屁,这叫男人的魅力!本兄年方二八!”

“......”

“所以,懂了吧,我来北方的目的,与你同族,又有同样的敌人,这不是友军是什么?”

禾一默认胡阿佑的说法,也不再纠结于身上的疼痛,问:“你母亲,在哪?”

“哎呀,也是头痛,她没住在那些个镇里,据我父亲买到的情报,大概位置应该是在烽边镇东北部的某个地方。”

“那,这可难了......”

“是,我本就没抱太大希望,尽力而为吧,唉,对!别总聊我啊,你呢?还打算对你的同族瞒着呢?可就咱俩啊。”

“你猜的,十之八九都是对的,我来自占冬,家人、乡人全都遇害,我跟父亲外出打猎,遭遇蓝人,阴差阳错地吞噬了那蓝人,从那以后,好像就有变蓝的能力了......”

“唔......居然吞噬了蓝人......有什么能力?是完全吞噬吗?”胡阿佑对蓝人的了解也仅是皮毛。

“应该是完全吞噬吧,至于能力,我也不太懂,就目前而言,好像只是能坚硬些?”

“果然墙那边还存在完全的浊体......那你是怎么过来的?”

“说来话长啊,大概就是一路北上,到大公墙尽头,绕过来的。”

“难怪,有人说大公墙并未完工,北上绕墙而行,也是我父亲曾想到过的一种办法,只是,一直未能找到合适的契机,才久久未下决心。”

“那,你恨蓝人吧?”

“如果不恨,我就会选择死在故乡......”

“最好的结局了......”

“嗯?”

“我是说,我会帮你复仇的。”

“还有,我看你这个样子,这边一无所知啊,猪队友拖后腿可不行,这样吧,你抓紧时间多看看这些书籍,等抽空了,我再来教你怎么使用第二生命体。”胡阿佑指着那本《第二生命体简述》说道。

“切......”

“呵呵......”胡阿佑冷笑了一声,把一瓶包装精致的疗伤药放在了桌上,交代了禾一使用方法,就推门离去。

说是在他这儿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再不回去处理他的那些事务,只怕任游又得发他的牢骚。

禾一躺在床上,看着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看缠满胸前的纱条,心里不禁产生了许多想象。

思索了一会儿,才忍着疼痛,翻开书籍,阅读着这能武装他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