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了摇头,又说:“啧......这后果,咱俩谁都承担不起,给我点时间,我来审他,一定会给你个交代。”
大汉满脸不甘,紧锁着眉:“嘶......唉......可这小孩,狂妄地很,嘴死硬,不打一顿不会老实的!”
“还有,老大,王军长快要到了,你不去接一下不合适吧。”瘦子指着门外。
又对守在门口的两名手下示意:“来来来,随卢老大去迎接王军长!”
“哼!赵义啊,你就是太妇人心了,小屁孩该打还得打!”大汉边走还边抱怨着。
男子镜片后的双眼,似藏有不少智慧,有些说服力:“哎呀,老大,我自有妙计,信我。”
“唉......”精壮男子拿出一瓶药膏,边往手臂上涂抹,边向禾一说着:“小伙子,看到了吧,要不是我挡住,这鞭子你是吃定了。”
禾一不言。
他眉眼间又故意挤弄了一丝亲切:“你也不用耍赖,如果我们不确定,就不会找上你的,现在,聊一聊,要怎么样,你才肯把那些东西还回来?”
“这还差不多。”禾一小声嘀咕着,思索了一会儿,想到了一个好点子。
才说:“这样吧,东西本就是你们的,归还无可厚非,但要不是我,那箱子说不定早到卡乌斯手里了,我功劳苦劳都有吧?提几个要求不过分吧?”
“你说。”
“第一,我从哪儿来,就把我送回哪儿去,要快,否则,我可不敢保证,有人会卖了动力机。
“第二,箱子藏得很远,时间可说不准,至少一周才能找回。
“第三,期间不得派任何人来监视我,只要被我发现,我就会把东西的藏匿位置告诉卡乌斯。”
男子皱眉想了一下,才严肃回答:“时间紧急,一周不行,最多五天。
“还有,我知道,东西肯定在小蒙岭,不管你是什么原因,要这几天的时间,但你不得踏出小蒙岭半步,我可以不监视你,但必须每天见你一次,确保你不会跑路。”
禾一又思索了一下:“可以,五天时间,本就紧急,我还要赶着去找箱子,没空过来,如果你非要见我,中午两点,总营地前的广场。”
“成交!五天,如果我还没见到箱子,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精壮男子不假思索,他觉一切了如指掌,似乎只要等时间到,一切水到渠成。
条件谈妥,他解开禾一手脚镣铐,给他换上一套干净整洁的普通衣物。
安排三两人马,驾着他的马车,连夜送少年回去。
禾一坐在马车上,对今天发生的事情思来想去,甚至隐隐感到一阵后怕。
他哪里有与卡乌斯方交易的渠道?
可他就在赌,赌长天方已经默认了他与卡乌斯的联络,赌他们相信了所有话,赌对方的心理。
这种赌,也并非全靠运气。
他清楚地记得,当长天军到小坟屋与黑袍人激战时,是有一人突出重围,远遁而走的。
否则,他之前所作出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劳。
唯一结果,他只能乖乖地归还箱子,然后被关押个十年八年,甚至砍头杀头。
那时候,家人、乡人尸骨彻寒,自己热血也凉,又有什么再活下去的理由?
所以,这是一场以性命作为筹码的豪赌,只要稍有不慎,他就全盘皆输,再无翻身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