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皮老者的志在必得,彻底激怒了何大清。
在隆鑫珠宝行丢了宝贝,这个跟头他栽不起。
直接要以两倍的价钱买下黄金夜壶。
那可是两万四千块钱。
中年人双目瞪得溜圆,无声地看着貂皮老者:涨价呀,干翻他!
“老板,咱们带的钱不够了。”
貂皮老者身后的年轻人上前掩嘴轻声提醒。
貂皮老者闻声,脸上表情略为凝滞,随即摇头笑道:“看来老夫与这宝贝无缘。”
中年人脸上的失落一闪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满脸惊喜。
做梦都没有想到,一转手,一万两千块钱赚到手了。
“老先生方才说要买些老物件访友,店里的你随便选,有趁心的,给你友情价,进店即朋友。”
何大清很大方地说道,旋即转向薛道横:“薛掌柜,店里有多少钱可以支取?”
何大清果然是做大事的人,两万多块钱买个夜壶,就如同荣市场买了二斤豆腐一样随意。
“老板,刚刚核对账目,有一万三千多块钱。”
薛道横冷汗爬上鼻头,好险啊!
何大清起身:“等我片刻。”
说罢,出了店门。
貂皮老者也不客气,重新到古董柜台前挑选老物件。
不一会儿,何大清提着个小皮箱进了店里:“这里是一万一千块钱,你过目。”
打开箱子,全是码好的现钞。
薛道横也从后院拿了个小箱子:“老板,这里是一万三千块钱,刚点过的。”
屋里的人可开了眼界。
真不愧是珠宝行,加上貂皮老者箱子里的钱,这店里现钞要有四五万块钱。
中年左手拿起一沓钱,右手从钱的边缘划过,发出刷刷刷的声音。
然后一沓一沓地点够数目,将两个箱子轻轻合上。
虽然动作缓慢,还是能看出中年人的双手略显颤抖。
“何老板,咱们祖师爷留下的行规,出门不认,打眼不赔。钱我点过了,货您瞧好喽,我要出了这门,可就概不退货。”
中年人笑眯眯地看着何大清。
何大清低头打开茶桌上的红木盒子,一股骚味扑鼻而来:“成交!”
中年人起身拱手,提起两只小皮箱转身出了店门。
何大清看着消失在门口的瘦削背影,不得不感慨,中年人胆子真大,一个人提着装有两万多块钱的箱子,独来独往。
中年人沿街走过十字路口,一头扎进窄小的胡同里。
“钱呢?”
沈小宝迎面问道。
“箱子里。”
中年人晃了晃手里的两只黑皮箱:“两万四千块线。”
沈小宝接过箱子,发现皮箱的把手上全是汗水:“道长,走!”
两个人一前一后沿着胡同左拐右拐,上了另一条街道。
“掌柜的,这个青花瓷瓶子看着不错。”
貂皮老者高声说道。
薛道横急忙走了过来,是一只个头不大的瓶子。
二人在袖子里议好价,掌柜的拿过来一个红色的木盒,就要把花瓶装起来。
“掌柜的,能不能换一个大点的盒子。”
貂皮老者瞅着一个一尺见方的红木盒子:“就它吧。”
掌柜的熟练地换了个盒子,把花瓶装好。
何大清有言必践,还真给优惠了二十块钱。
貂皮老者抱着红木盒子过来坐下,顺手也把木盒放在茶桌上。
笑盈盈道:“何老板出手阔绰,坐拥这么大的珠宝行,想来也是这四九城的爷,方便打听个人吗?”
你看,只要有实力,不用吹嘘,自然就有人高看一眼。
这两万四千块钱买的是黄金夜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