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抬头看着月光,漂亮眸子里满是温和的笑容“或许我会亡灵的异能也说不定。”
顾辞在一边等待着月光翻看那些资料,那些资料太厚了一时半会根本看不完,月光和她认识的时间不算短,对于月光顾辞很放心这些资料在她身上。月光是个正直也有能力的人,光凭她一个人撤出大多的异能者,安排大量幸存者的时候就已经证实了,她也相信月光能够给顾妍一个好的结局。
英雄不埋没,在未来的历史洪流里这段历史也该被铭记。
这些资料里有很多江博士做实验的细节,得益于江博士相信他们很快就能有所突破,顾辞本来想和月光道别来着,可是看她那么专注顾辞也不好打扰。
朝晖有眼力见的推顾辞出去,之前有过几面之缘的基地小队长似乎有什么要紧事看见顾辞的时候愣了愣,彼此之间眼神交流一下点点头就算是打了招呼,基地小队长赶紧把自己身旁的人拉了进去
“月光,我知道为什么那么眼熟了……”
“沙罗?还是谁?”
朝晖停下脚,目送着刚才那个让他觉得万分熟悉的人。不过这其实没有什么好纠结的,不管是沙罗或者还是沙娃还是其他人都没什么区别,反正都长的一样。
“嗯?什么熟悉?”
月光还是不能从这些资料中回神,毕竟这些资料中写的实在是太过惊悚,这个时候听见其他人的声音,让她稍微回神。
“就是之前我不是觉得顾辞是那个手上拿的东西有点眼熟嘛,就之前我碰见她,她也觉得眼熟,我们两个一想,一核对才发现咱们的基长还有第九基地的基地长,他们似乎都有同样一个东西。
后来我俩去查了资料,虽然在这个世道有些有用的信息查不到,但是总会留下一些踪迹,我们去了之前的第九基地总算是发现就是有一个什么组织还是研究员什么的东西,哎呀,我也不清楚反正就是研究嘛。
然后这堆人整天闲的没事干,就想着如何倒反天罡,当时他们成立的这个小队有一个人特别的疯,好像叫江什么人带着他们进行实验,但是后面有所不同的就是,他们这群人有好几个就退出了这个研究的队伍,有一个好像是负责里面的安保研究人员,他给好几个人颁发了一个类似勋章一样的东西可以对他所制造或者是参与的一些工程进行指令,只是后来找不到这个安保人员,而且当年的资料也模糊了,根本不清楚里面的成员有哪些,所以我想着来跟你说说……”
基地小队长将身旁的人介绍给月光然后继续说起自己的发现,直到他们讲完月光才发现顾辞已经走了很久。
月光看着手里的资料有些烦恼的揉了揉眉,所以说事情到现在并没有结束。
虽然他们这一大块区域的丧尸已经被不知名的武器消灭了大半,但是其他地方仍然还有很多的丧尸影响着他们的生活,如果这个上面的资料显示的没有错的话,还有一个一两岁左右的婴儿正被培养成丧尸王关在曙光基地里面,他们还要解决这个麻烦。
还有一个曙光基地和第九基地,难怪这半个月基地长下令要他们基地和后面新搬迁的第九基地合并。
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一场早有预谋的阴谋还是什么,现如今他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翻到最后她看见最底下有一颗折的星星,这是什么?顾辞留给她的最后念想吗?
只不过这些跟顾辞大概没什么关系了,她需要做的是陪伴在朝晖身边等待游戏通关。
“母神……”
对比顾辞的平静朝晖倒是显得不安,他推着顾辞走了很久很久才停下脚步蹲在顾辞身边“或许您很快就能离开这里了,到时候您会怀念我吗?”
朝晖歪着头撰着顾辞的衣角认真看着顾辞迫切的想寻求安慰,只是顾辞并没有回答朝晖,她摸了摸头让朝晖继续推她走“能够相见何必怀念呢。”
朝晖眼睛亮了亮又很快的黯淡下去。
也是,珍惜现在才是最重要的,以后若是有其他的兄弟姐妹来到他这个残破的废墟他也能很自豪的告诉他们,顾辞曾经为了他停留了很久很久。
朝晖想到这里心情才算好起来,他用自己那只看得见的眸子期盼,依赖而又眷恋的看着顾辞,他甚至能够大胆的抓住顾辞的手小心翼翼的贴在自己的脸上,说实话朝晖在顾辞的手碰上自己的那一瞬间才觉得这些年的等待是值得的。
他乖巧的扬起笑容“母神,我是朝晖,您最忠诚最乖巧最听话的孩子,所以请您允许我短暂的放肆。”
顾辞并没有拒绝,她顺着朝晖的方向微微起身用另外一只手擦去了朝晖的眼泪“我不会弄丢我每一个孩子的”
朝晖带着顾辞去了很多地方,沙漠海洋他们都去了,顾辞靠着江博士改造的“尾巴”甚至能下潜到海洋很深的地方。
海洋不愧是最神秘最危险的地方。刚入海十几米光线就几乎看不见,各种变异的海洋生物多的让她惊叹,越是深海越是精彩,那些生物的怪异完全不输江博士研究出来的异种。
游戏通关的提示是在他们到达植物乐园的一个月之后,作为植物的控制者朝晖认为这里是顾辞待着最安全的地方,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那些科学家这么快就研究出来了药剂。
【尊敬的特殊玩家请注意,三分钟之后通关出口将在身边展开,请在出口开启一分钟内离开,否则视为放弃。】
在系统公告出现的时候朝晖虽然看不见但是也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之前不是没见过那些通关过然后被送走的玩家。
“母神,那以后您就多保重。”
朝晖沉默了几秒后已经红了眼眶,他低着头用力的握着自己刚刚为顾辞泡上的花蜜,过了好一会儿儿他才张了张嘴想要装作云淡风轻的跟顾辞告别,他甚至在心里排练过无数遍与顾辞分别的场景,在他排练的梦里他可以很轻松的和顾辞道别,他可以带着笑容的告诉顾辞自己在这里很习惯,他能够过的很好很好很好。
可是只有当真正知道顾辞要离开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之前排练很轻松,很豁达的几个字像是化做了锋利的刺,尖锐的刀横在他的喉咙,刺在了他的肋骨上如他在呼吸间都感到痛苦,简单几个字在嘴里不断盘旋才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
哪怕已经装的很镇定但是朝晖能够清楚感受到自己每一个字都是颤抖着说出去,怕说的太多朝晖索性转过不去看顾辞,他紧紧的握住自己手上还没有来得及放下的茶杯将视线挪到顾辞的裙摆上。
顾辞看着明显别扭不舍的朝晖淡淡的笑了起来,她伸手去接朝晖手上的茶杯,茶杯里面的水虽然不如沸水滚烫,但是长久握在手中也难免会被灼伤,朝晖捏杯子的手很用力但察觉到顾辞伸手拿自己手中的茶杯时朝晖会下意识的递上去“母神小心烫。”
顾辞扭头看向周围的花草,也许是随着主人心情低落它们也焉的像是缺水一般软趴趴的垂在自己能趴的地方要死不活的表明自己还活着;这些植物的状态很明显的折射出朝晖现在的心理状态,跟朝晖这个人一样有意思的不得了。
“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