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那就好。我还说你怎么在宿舍里还能搞出事来!”那边似乎是长舒了一口气。
“但是……你是怎么知道的?”听出来对面是杜玉成,秦朗不仅没有解惑,反而更迷茫了,“你监视我?”
“……”杜玉成有些无语,“你身边现在有一个小队全天候待命,那么大一股烟,消息第一时间就传到我这里来了。”
“咳咳——你不说我都忘了。”秦朗摸了摸后脑勺,发现手感比前几天又差了点儿。
要不是这通电话,秦朗都快忘记外头还有个对他虎视眈眈的变态科学家了。
“你倒也呆得住,十几天没出过门!”杜玉成有些哭笑不得。“行了,没事就好。”
杜玉成挂断了电话,只剩下秦朗望着一地狼藉发呆。
今天实验室估计没戏了,不仅实验室需要清扫,精神力也基本枯竭见了底。
秦朗预约了学院的打扫服务,就准备出门去找点东西吃。
经过十几天的药剂消化,他的头已经基本恢复了正常大小——这比他原本预计的一个月要好太多了。
每天都吃食堂的固定送餐,虽然每天都会变着花样,但早吃腻了好吗!
洗了个澡,秦朗换了身衣服就出了门。
他住的小套间在一栋临湖的小楼里,并不高,大概四五层的样子。
出门的时候,秦朗正好和整理的工作人员擦肩而过。
从楼下往上看去,整栋楼大多都暗着,不知道是没有住人还是人员不在。但从隔壁亮着的灯来看,显然他的炸炉并没有给其他人带来太多困扰。
这隔音也未免太好了点?
说起来,原来他是有邻居的吗?
算了,反正他也不是什么联谊类型的人,既然对方也没有主动上门来打交道,那就保持现状就好。
一路上,秦朗都试图突然回头,找到所谓“保护他的小队”人员的踪迹。
但很显然,专业人士还是不一样的。他这种行为除了让自己显得有些神神叨叨之外,并没有什么用处。
秦朗沿途也看到了不少行色匆匆的学生和学院员工们。他们大多穿着学院的制服。是类似西装的款式,却又带一些中式元素。如果实在要说的话,有些像前世的所谓新中式?
就挺好看也挺有特色的。
秦朗吐了个槽,果然所谓的肥大校服是为了让学生专心学习这种话,根本就是胡说八道吧。
无论是天武还是第一学院,各家的制服都各有特色。只有瀚海——维持着秦朗对于学校制服的刻板印象。
他要去的地方是校门外的一条小吃街——这是他在路上抓着一个小姑娘问出来的。结果……
被他拉着的瞬间,小姑娘先是赶紧三下五除二干掉了最后几口鱼丸,又飞快的把手里的炸串桶收到了身后。
“老师好!”小姑娘笑得倒是很讨喜,只是脸上还沾着汁水让她显得有些狼狈。
“……”秦朗摸了摸后脑勺,他长得还很年轻吧?为什么会被认成老师的?
“我不是老师。”秦朗露出来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难道我长得很老吗?”
“什么嘛!吓死我了!”小姑娘放心的吐出来一口气,把身后的炸串桶重新拿回了手上。
“你不是老师,为什么不穿校服?”她一边吃得嘴巴鼓鼓囊囊的,一边和秦朗说话,“吓得我还以为我偷溜出去又被抓到了。”
“我还不是这里的学生,是来这里旁听的。”秦朗老老实实的举起来了手里的旁听证。
“旁听?”小姑娘凑到了证件面前看了看,“很少见啊,你家里一定很宠你。那你叫我有什么事吗?”
“……我就是想问问,你这个在哪买的。看起来很好吃。”秦朗指了指她手里的炸串。真是看饿了。
“你说这个?”小姑娘举起来了手里的串,“有眼光!就在后门那边哦——我跟你说,那条街上好吃的可多了!而且物美价廉量大管饱!比食堂所谓的健康营养餐好吃多了!”
她本来试图给秦朗指路,结果想了想,干脆扭转了头,“反正我也不想上下一堂课,走,我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