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慈回到居室,小书童邓福捧着一个托盘来迎接。
托盘上是刚刚府里送来的“玉露丸”和“六花膏”。
邓慈拿起两样灵药,进了内室,张巧手正安静的躺在床榻上。
邓福识趣的退出了居室,守在门外。
邓慈看着张巧手因为失血而苍白的脸庞和胸口一片模糊的血迹,皱起了眉头
他将“玉露丸”倒出,轻轻的喂进张巧手嘴里,和水吞服。
随后他小心将张巧的法衣外脱下,只剩下一件洁白的内袍。
这时他才看清对方的伤势。
在左侧心房旁边,有一个圆形的小洞,贯穿了身体前后。
从这个洞口可以看到背后的景色,而在创口的侧面,身体的血肉和器官清晰可见。
还好“小急救丹“的止血效果,让伤口没有再流血,否则对方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手里拿着“六花膏”,邓慈脱下了张巧手的白色内袍,准备敷药。
内袍脱下,里面是一块白色的锦绣长布,从腋下绕过,整整的绕了一圈,将张巧手的胸口紧紧的束缚住。
看到这个景象,邓慈心中不由疑惑。
张兄弟怎么还在胸口绑一块白布啊,难道是妙手空空门的功法要求,
否则每天换衣岂不麻烦?
他摇了摇头,摒弃杂念,又伸出双手去解白布。
布结被解下,白布直接崩开。
两团白色的硕大没了白布的束缚,就像邓慈看过的爷爷珍藏的两颗巨大的白玉夜明珠。
那是东海的两个金丹蚌妖陨落以后留下的珍藏。
夜明珠有比成年人的拳头还大一圈,珠白玉润,白脂般的光泽,在夜里发出幽幽的白光,吸引着每个人的目光。
每一个观看的家人都忍不住拿手去摸一下,即使这样可能被爷爷微微斥责两句。
但是眼前这两颗玉夜明珠又和那两颗不一样,
邓慈依然没有克制住自己,下意识的伸手摸了一下眼前的白玉夜明珠。
这是邓慈下意识的想法,随后“啪“的一声,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痛感。
回过神来,发现床榻上的张巧手正睁着眼,看着自己。
邓慈终于明白了什么事,本来没有表情的脸变得通红。
如镜般的心态也瞬间炸裂,让他完全失去了应对的章法
面对张巧手冰冷的目光,他支支唔唔开口说道:
“不....不好意思,药....药,敷...药。“
一句话实在是说不完整,他只能将手中的“六花膏“放在张巧手的眼前,连手势带比划,勉强将意思表达了出来。
“把药留下,你出去。”
张巧手的声音虚弱又清脆,对着在自己面前手舞足蹈的邓慈直接下了逐客令。
邓慈听到这话,如蒙大赦,快步朝门口走去,落荒而逃。
走到门外,将门小心关上,邓慈在屋外走来走去,心中无数念头不断浮现又消失。
张巧手居然是个女的,她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香味,柔美的面容,清脆的嗓音,一切都有了完美的解释。
自己早该想到这一节的,难怪胡班头在办要过程中,脸上总有股意味难明的表情。
邓慈恍然大悟,一切和张巧手相处过程中的细节都被他回忆起来。
他又暗暗恼怒,自己枉称看了这么许多的书籍,居然在人际交往中会犯这种错误,以后自己不能再如此的单纯、动稚!
同时他又心怀忐忑,不知道屋里的张巧手会做什么事,自己这么冒犯她,再看见自己时,她会不会做什么激烈的举动。
邓慈摸着自己的半边脸,上面被张巧于打过的地方早已没有了痛感,但是依旧可以感受到一种火辣辣的感觉。
就在邓慈还在出神时,屋里传来了张巧手低沉的声音:
“你进来吧。”
邓慈闻言,轻轻的将门推开,走了进去。
张巧手在屋内的客厅,跪坐在坐席之上,身上头发披散,穿着邓慈放在屋内换洗的崭新袍服,显得宽大松驰,将她的身材都掩盖了起来。
邓慈跪坐在她对面,眼睛扫过她的脸庞,并不敢和她对视,头微微低下,却又看到了她的前胸。
邓慈感到更是窘迫,头又扭到了一边,嘴上还轻咳了一声。
张巧手看着眼前进退失据的邓慈,平静的说道:
“你不用这样,刚刚的事情我不怪你。”
“我知道你是为了救我,而且你也并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不知者不罪。”
“但是那一巴掌,我不会道歉,那也是你应得的。”
听了张巧手的话,邓慈微微点头,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