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英面对张狂青年的攻击,面无表情的把身体朝下一躲,张狂青年见一击不中,便还想着继续挥舞手中的拂尘,也就是在这瞬间,他和聂英对上了眼,神色陡然一变。
他看见在半蹲的聂英手中,躺着一个黑漆漆的匣子。
聂英眉眼间闪过了一道冷光,把手一抬,身子一转,毫不留情的扣下了扳机。
白莲众人皆是面色大变,把兵器拦在身前试图抵挡,可这么近的距离,即便是姜明凭借剑术也很难完全抵挡,更何况是这些普通的白莲教徒呢。
只听得一阵弩箭入肉的声音,聂英清空了匣子,而这些围住她的白莲教徒们身上已是千疮百孔,仿若刺猬一般,脸上带着不甘与怨恨,纷纷软倒在了地上。
聂英抬眼一瞧,眼见后头原本还离得有些远的白莲教追兵趁着这会功夫已然拉近了不少,顿时不敢再耽搁,如今弩箭已然用尽,这匣子现在不仅不能给她以助力,反而有些累赘。
聂英原本打算将其丢弃,可转念一想,可也不能让其落入白莲教之手。
于是她挥剑将手中匣子斩成了两段,犹嫌不够,伸出摄出一枚纸符,轻轻一挥,纸符燃烧殆尽,化作了一团红艳艳的火球。
火球散发着灼热之气,要是仔细看,当中隐约可见一只模糊的鸟儿,落在了匣子之上,顿时将其化作了一团铁水。
聂英转头看向了那痴肥汉子,刚才她一直对其抱有警惕,担心他会突然对自己出手,可事实证明她想错了,即便眼见那几名白莲教徒惨死于弓弩之下,也没有任何其余的动作。
他只是一边呵呵傻乐一边啃着马的骨头,直到上边一丝血肉也无,才会恋恋不舍的将其丢在一旁。
也不知白莲教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么一个家伙,聂英收回了目光,迈着步子从他的身边掠过。
......
在一处断裂的小桥之上,聂英再次斩杀了一名白莲教众,随后不由得跌坐在地,她如今的情况很是不好,肺部宛如破风箱一般喘得生疼,眼前一片发黑,隐约还能见到一颗颗的金星。
这名教众在她肩膀处留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势,这一刀原本是奔着她的脖颈而去,聂英耗尽了余下所有的力气才堪堪将其格开来,却还是落在了肩上。
此时的聂英体力法力皆消耗殆尽,除了肩膀处,身上其余位置还有五六处大大小小的伤口,看着远处还在不断朝着这边而来的白莲教徒,又瞅了瞅身后只剩半截的桥,聂英心中做出了一个决定。
她把怀中仅剩的几瓶丹药都拿了出来,补充体力以及法力的丹药自然已是消耗殆尽,余下的不过是一枚伤药,一枚龟息丹罢了。
聂英把心一横,是死是活就看天意了,把手中药丸囫囵吞进肚中,将剑牢牢的捆在了自己身上,随后毫不犹豫的跳进了湍急的河流之中。
......
“咳咳咳”,不知道过了多久,聂英自昏迷中醒来,才刚睁开双眼,便感觉腹部一阵翻江倒海,不由爬起身来,大张着嘴巴朝着一边吐了起来。
半晌过后,聂英擦去了嘴角残存的泥沙,又用河水漱了漱口,这才打量起了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