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里万众瞩目的盛会便是由昆吾山庄主办的论道赛事,大抵也就是让庄内弟子进行比试,选拔出人品剑术俱佳者掌管庄内事务,或是直接送到王族作为门客,他日飞黄腾达,也能护佑一方。
除此之外,所谓的论道赛事还衍生出了不少的附加项,就比如说昆吾山庄内大多都是男弟子,又因为练剑受教而显得风度翩翩,一身青衫更是有几分出尘姿态,偶尔出来惩奸除恶也是将王城内姑娘的目光都吸引而去。
一来二去的,论道当日也就有了不少姑娘家前来,以赋诗作词或是自身擅长之事诠释所谓正道,若是有哪位庄内弟子看对了眼,也算是一次机缘,相互问了姓名日后也好联络。
这样的大事,顾灼华自是不会错过的。
“小虫子,别来无恙啊,我倒是不知道你还有本事办这么大的事。”
“我一个人自然是没这么大的本事,这不是还有我师叔在和覃麟师兄在,这些事都是他们在操办的,我不过就是打打杂。喏,这个给你,正堂内的果盘摆的都是,我偷偷顺出来一个,赶快毁尸灭迹。”
自己家的东西也叫偷?看着聂昆偷偷把橘子皮扔到树下还要踢两脚用枯叶盖住的模样,只觉得好笑。
将手里的橘子抛起又接住,仰头欣赏着山庄前苍翠的松柏,虽说没有什么东西限制,但两排松柏却是长得笔直,正好将高高的石阶夹在中间。
“你爹很喜欢松柏?这里里外外的种了多少,我还以为当初那场地动之后你们这昆吾山庄也会改改样子,谁知道还是这样。”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小的时候,我爹就教过我一首诗。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要知松高洁,待到雪化时。植物也是有自己的风骨的,松柏冬日里都是苍翠之色,省去了不少打理的麻烦,而且它们从不旁逸斜出,长得端端正正,也无需修剪。不说这些了,听说你已经成亲了,怎么还是一个人出来?荣候呢?”
他爹大概是希望他也成为那样的人吧?顾灼华抬头看了看那些松柏,不知为什么忽然想起荣钦挺拔颀长的背影来。
想归想,但她才不会轻易认输呢,想着荣钦反正也不会过来,就直接拉着聂昆和他一五一十的说清楚了。
“成亲之后他对我倒是不错,就是太忙了,三天两头不回家,难得坐在一块吃顿饭,我和他套套近乎还总是把他问急,他都可以不在家,我也没必要在家守着啊,听说你们这热闹,就直接过来了,其他的不说,先给我找个客房,我要住下!”
“这论道赛事一连十几日,你到底是来看热闹的还是来蹭吃蹭喝的?”
聂昆虽说嘴上问的不留情面,却还是走在前面为顾灼华带路,直接选了个客房单间安排她住下。
顾灼华这一住不要紧,回了侯府却不见顾灼华的荣钦却是火急火燎的摔了东西。
“夫人呢?”
“回侯爷,夫人她说是要出去玩,昨日走的。也没说到哪去,也坚持不让人跟着,临走前只嘀咕了几句,说您不在家,她也不在家。”
荣端和竹枝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生怕荣钦一个生气就把那些杯盏直接砸到他们头上,谁知荣钦并未再说什么,直接回了房间生闷气。
心道他不回家还不是为了重南大计,唐喻斟懦弱,唐喻齐偏激,两人之间若是没个调剂,这江山如何稳固?不过是前几日心里有些不痛快,语气有些不大好,她怎么还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