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凰暗自咬了咬牙,盯着自家夫君怀里、她亲手养大的那一坨白球,看来这崽的三观得好好矫正一下。
“邪……邪王!你要干什么……你……!”
程仪从胸前的刺痛中缓过神来,一抬头只见纪凰摇晃着水壶朝她逼近,顿时心中升起一阵恐慌。
她明明隐藏得很好,耐心等到今天,等北霄使者走后、军中诸位将领忙着备战之时,这才准备下手。
怎么会……怎么会被发现……
“勾结丞相、通敌叛国,程将军,好胆量。”
纪凰缓步走到程仪面前,仿佛没有看到程仪眼中的恐惧,依旧语气平淡的问着:
“程将军这么为丞相与北霄效力之时,可否想过程家九族的生死?”
程仪被纪凰这么一问,吓得连滚带爬后退几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末将知罪!末将知罪!……如今末将被擒,并未铸成大错,邪王可否……饶末将一命?末将将来必定为邪王效犬马之劳!”
程家九族?她不在乎!她在乎的是她自己的性命与荣华!
对!邪王!既然这事并没有闹大,那邪王必定有能力能保下她!
纪凰看着这匍匍匐在自己脚边、死命磕头的程仪,凤眸闪过一道冷光。缓缓蹲下身去,钳制住程仪的下巴,毫不犹豫将水壶中的药剂给她灌了下去。
若是刚才程仪求饶时,是为程家而求,自己或许会听听她的苦衷再酌情处理。可她仅求自己饶她一命,这般的人想来也是因贪图私利投靠了许忠义,那就不必在她身上多浪费时间了。
程仪拼命挣扎着,却还是敌不过纪凰的钳制,一壶药剂就那么顺着喉咙管流了下去。
药剂下去的一瞬间,腹部立刻传来的绞痛让她瞪大了双眼,不甘心的捂住肚子爬到纪凰脚边。
“邪王饶命……饶命……!求您……啊啊啊!”
又一阵剧痛袭来,程仪立刻躬紧了身子,嘴里满是痛苦地吼叫。
“饶你?唔……可以啊。”
纪凰慢悠悠的掏出药包,混合了几味药粉之后,将手中的小纸片丢了过去。
程仪全身痛得不停抽搐着,看到纪凰扔出的纸团,立刻扑了过去。急忙将揉在一起的纸片打开,一口咽下了所有粉末,呛得满脸通红地咳嗽着。
“程仪,本王可先给你说明了,这解药……只能压制三天的毒性。”
纪凰看她那暗自松了口气、低头目露凶光的样子,在心中啧啧感叹道:不愧是和许忠义一窝的人。
程仪听完纪凰的话,原本因为痛感消散而放松的神经,在这一瞬间又紧绷起来。
那岂不是三日之后,那毒又会复发?!
“邪王有何吩咐,小的一定尽力去办。”
刚才那绞痛的感觉,她不要再来一次……绝对不要!
“程将军,很上道啊……”
纪凰勾了勾唇,意味不明的瞥了程仪一眼,让地上跪着的程仪脊梁发寒。
“那些软筋散蒙汗药之类的,你就当已经投到河里了。北霄军队那边,丞相让你做什么你就继续做什么。至于今晚……”
程仪听着纪凰这拉长的声线,连忙接上道:
“今晚小的已经顺利完成了任务,并未被任何人发现。明日西玖大军中药昏睡之际,小的会将北霄大军带进黎城!”
比起性命来,许忠义许诺她的那些荣华富贵又算什么?!再多的钱,也得有命花啊!
纪凰听着她的答复,嘴角噙着一抹邪肆的弧度,微微侧目朝一旁的风啸投去一个眼神。
风啸点了点头,上前将程仪押回了军营,之后又隐在暗处监视起来。
程仪虽然无法感知到风啸的所在,但她也知道纪凰绝不会就这么放心的放走她,暗中必然有人监督着她。
她原以为在西玖帝国,丞相已经暗中掌控了许多势力,凰王与女皇都难撼动其根基。只待雅皇侍之女二皇女沐嫣桐登基,这朝堂之上就是丞相一派独大了。
可她没想到,在整个西玖帝国,恐怕这个未及笄的邪王才是藏得最深的那个人!
“三日夺命散,确实只能压制三天的毒性。”
御弈卿任由着纪凰将他揽进怀里,语气中夹杂着几分感慨,好似是在控诉方才纪凰话中的的小阴险。
“程仪,留不得。”
纪凰毫不在意的箍紧放在他腰间的左臂,伸出右手垫在他脑后,将怀中人抵在一旁的树干上,噙着那抹薄唇辗转缠绵。
程仪这种随时可以倒戈相向、背后捅人一刀的人,自己可没那些心思去和她周旋。让程仪三天后利落干脆的死去,已经是她纪凰最后的慈悲。
某只雪白的肉球连忙飞到一边,黑漆漆的鹰眸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要造蛋了!爹爹娘亲要造蛋了!
月光倾洒在树下拥吻的两人身上,也幸好风啸风鸣弑月弑云几人都早就遛了,否则此刻又是一盆迎面泼下的狗粮。
纪凰一吻过后眷念不舍的松开,依旧匍在他身上,在他嘴角浅啄着。
“你的吻技,好像进步很大啊?”
御弈卿微微喘息眯了眯眼,想起第一次接吻时她的青涩笨拙,对比了一下刚刚她的熟稔撩人,难不成女人对这方面天生精通?
“夫君调教得好。”
纪凰嘶哑着嗓音,一改素来的软糯,目光魅惑妖冶的停留在御弈卿微肿的唇边,薄唇轻柔疼惜地再次覆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