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百姓有序排队上城墙,城门楼内城门守大人正在布置守卫任务:“尔等谨记,今晚任务重,大家都警醒点,亥时三刻关闭城门前,务必严查核对城内外进出人口,以防奸细,各自守好巡查范围,不得懈怠。”“是”众人有气无力应对。
“都没吃饭吗?大声点!”城守大人厉声严呵。“是,谨遵吩咐,严防死守!”众人提气高声回答。
“你们两个,在外面做什么?进来”,门外刚刚送框的两人立即提神进屋站好。
一个提气又泄气,道:“头儿,这苦活儿、累活儿都是咱,收钱分钱没咱们的份儿,大家伙儿实在憋屈。”
“每年都是你憋屈,一年两回,你不还在这儿?”见说话的士兵长叹一口气,城守接着道:“我们是城门守卫,职责就是守卫城门,别的事与你我无关。记住自己的职责,你们若能高升,我也不拦着,但只要在这城门一日,就要尽职一日。莫要忘记60多年前因奸细混入守卫被杀城门大开的惨像”。
“是”众人再次提神,这次是真的惊醒。他们能当守城门的小吏都是因为祖父或外祖当年用命换来的。子孙若无大志或者无大错,这城门守卫的活儿就算是世代传递下去了,哎,好好干吧,最起码比普通百姓强吧。
……
蒋士铨来找罗一,三人并一个小厮刚走出客栈没多久,一个清丽的丫头拦住了李希言的去路,“这位公子,奴家有事相告”,几人挑眉,丫头打扮,却自称奴家,这是哪家的妾?显然怕人认出来。
“我大哥并不认识你,这位娘子还请让开”罗一挡在李希言的面前。
小妇人并不死心,“奴家见过公子,宋……”小妇人刻意压低声音。
罗一没明白,回头见李希言嘴角上弯,知她笑了,便也让开,听她说道:“蒋公子,罗一,你们先去吧,我与这位娘子单独聊聊,随后就来。”
蒋士铨挑眉看了李希言一眼道:“好,那我们在城墙上相候。”
他们刚转身走,李希言也朝后面的巷道走去,待僻静处站定回头,看了她一瞬道:“罗娘子有何事相告?”
小心翼翼的罗云一个激灵,“你认得我?”顿尔大喜,“公子,公子既然识得奴家,请公子救命”,说着立即跪下叩头。
李希言也不搀扶,静等,她最讨厌别人威胁,没想到自从那个疯子死了后,居然又被一个小丫头威胁了。叩头三次,见面前的公子无动于衷,狠了狠心深吸一口气,抬头拉住他的下摆,“公子,奴家未婚夫婿是葛家村的,失踪一年多了,奴家恳求公子帮帮他,或许被卖了或许已经死了,但奴家总得知道确切的消息。为了他,奴家给人做了小妾,上次陷害令徒是奴家的不是,当时奴家只是希望能过堂,得到重视,向大人状告。奴家现在身不由己,不能到衙门状告了,他逼我,说若是再……就毁掉奴家的弟弟……公子,奴家知道您本事一定大,那晚奴家也在外转,恰巧看见公子飞……进了宋家小院,第二日宋府就派人请知州大人,您那位弟子就被放了。奴家打听过,凡是衙门封印期间的案子不得皇上的旨意是不能提前办理的。这中间是什么原因,奴家不知道,奴家只知道是您说动了宋家最厉害的宋老先生,宋老先生又是皇上的先生……”
李希言就这么听她说着前因后果,直到没声了,才道:“所以呢?”
“啊?所以,恳请公子帮帮奴家!”
“为何帮你?”见她有点心虚,接着道:“只因你看到了我有一晚进入过宋宅,就想以此要挟我帮你?”
“啊?不是,不是,公子,您误会奴家了”,小妇人急的站起身,想贴过来,李希言后退一步,呵呵两声。
“你不用故技重施,你大可以到处嚷嚷,我去过宋宅,我与柳志公子相熟也没什么,只是我有一点不明白,若真的是我说服了宋老爷子,你如何就断定我不想公之于众呢?这是好事,若众人都知晓,那我岂不是受人巴结?”
“因为……因为……”小妇人结结巴巴答不上来,急的满头冒汗。
“你受何人指使?有何目的?”见她吓得又跪下了,不停的摇头,“罢了,你起来吧,我不与你为难,我是个闲散人,并不认识什么大人物,你的事情确实帮不上忙,况且你已无再过问的资格,只有他的家人报案官府方可立案。”
“奴家多谢公子……”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李希言转身,对着黑暗处拱手道:“是何方朋友,请出来相见?”
从黑暗处走出来个人影,李希言见着人,瞬间明白了,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