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他应该是不喜欢她的,担心她是因为想要知道蝗虫的救治办法。
自欺欺人的转身回到床边坐下,伸手轻轻拭去自己额头的汗珠。
看着陆凝那苍白的小脸,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他摇了摇头,将这些纷乱的思绪抛诸脑后。
现在最重要的是照顾好陆凝,让她能够早日康复。
就这样,苏矅用帕子给她降温,不敢再有别的举动,在床边守了一夜。
天色渐亮时,陆凝的烧终于退了下去,呼吸也变得平稳起来。
苏矅这才松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感到一阵腰酸背痛。
他活动了一下筋骨,刚靠在床头迷迷糊糊睡着,就传来了白逸阳的声音:“妹子!妹子你醒了?”
苏矅皱了皱眉,这个白逸阳真能咋呼,就不能正常一点,难怪二十多岁了也找不上媳妇。
苏矅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已经没事了,烧退了,伤口也没有发炎迹象。”
说完之后,眼神不自觉的看向陆凝,此刻她已经完全清醒过来。
“那就好那就好!”
白逸阳松了一口气,看见他顶着红眼圈,有点不好意思,“多谢苏大人照顾,说好一起的,都怪我贪杯喝多了!”
苏矅没有说话,而是看向陆凝,“还难受吗?”
陆凝支撑着身子勉强坐了起来,喉咙有点嘶哑:“好多了,多谢大人照顾,就是有点口渴!”
白逸阳听了,赶紧抓起碗跑向外面:“大哥给你去舀水!”
苏矅听后有点心虚,喉咙禁不住滚动了一下,回想起昨日渡水的情景。
这样难以启齿灌水的情景,他决定烂在肚子里,不让任何人知道。
心里为自己辩解是在照顾病人,不算趁人之危。
可是意识里还是不自觉的回想,陆凝小嘴喝着水,那粉嫩的嘴唇和柔软的感觉。
心虚的他心烦意乱,嘴唇不受控制的颤动。
他有点焦躁不安,不能待下去了,他觉得自己心快跳出来了,脸红发烫,自己快病入膏肓了,有种没脸见人犯错的羞愧感。
“阿姐,阿姐!”
一声声急促的呼唤让苏矅瞬间拉回现实,这种不受控制的臆想不好。
“是弟弟吗,你怎么回来了?”陆凝听到弟弟的声音,痛苦的小脸瞬间变的笑靥如花。
“阿姐!”陆宜进门看见姐姐浑身是伤,还是包的严严实实没一处好地方,心疼的跪地哭泣。
“都怪我回来的太晚,没能保护姐姐!”
看着声泪俱下的弟弟,陆凝这次没有陪哭,因为她要解决问题,还要看弟弟的态度。
“弟弟,起来说话。”
陆宜哭够了,起身坐在姐姐对面,“阿姐,你别说我都听说了,舅舅一家的恶行,这次一定要给他点教训,绝不手软!”
陆凝听到他为自己撑腰,瞬间感动哭了,除了昨日害怕,以为自己要死了才哭,她一直伪装坚强。
听到弟弟为她撑腰,终于委屈和心酸感袭来,小声啜泣起来。
“阿姐,听说母亲……她实在过分,居然帮着他们陷害你,万幸姐姐没事,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