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非礼勿视啊。”
那推门出来的中年男人喝的伶仃大醉,敞开了胸口一大片衣裳,酒味刺鼻。
“爷还能喝!爷千杯不倒!”
“是是是,爷的酒量是媚儿见过最厉害的一个。”女人声音略显几分不耐烦。
“那你牵我去哪里?爷不走!爷不要回去看见家里的母老虎!爷就喜欢媚儿的温柔,阿庆的贤惠,爷赎你两回去好不好?”
“爷真是喝醉了,什么话都敢说,不怕被你家母老虎听到?”女人娇媚的声音连连失笑。
“爷怕过吗!爷什么时候怕过!别拉着我走,咱们继续回去喝,你不就是要钱嘛,我给你钱,你陪我继续喝!”
“是是是。”
两人声音渐行渐远。周少辞“切”了一声,放下手来,“你就当做没听见过昂。”
阿梨回头看了一眼,那名叫媚儿的姑娘发丝松散,脖子上一道明晃晃的掐痕,她急忙别开眼。
阿梨想到开朗的玉竹姑娘在这里唱曲,她忍不住问前面的男人“这里是做什么的?”
周少辞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这年头谁还会问这种问题,他奇怪看了眼阿梨,见她一双眼睛清澈见底,水波灵灵,雾蒙蒙的,与陈湘君形似神不似。
抛开她遮盖的碎发看五官,这底子实则明艳的很。偏偏失了心智般懵懂怯弱,这幅模样可真是我见犹怜,周少辞起了几分疑心。
“你给爷装。”
阿梨愣住。
“原来你这丫头走这种路子?倒也不怪你,像我这种公子哥就吃你这套。”周少辞伸手就去抬她下巴“骗爷说找阿兄,却带着爷来三楼,小丫头片子还是有几分本领。”
阿梨甩开他的手,怒瞪着他“你这人有些奇怪,怕不是身上有些毛病,劝你寻个大夫看一看。”
周少辞气笑了“我好心帮你来着,反倒被你倒打一耙了。”
“我看你是成心想捉弄我。”
“那你可误会大了,我这人热心肠就喜欢帮人不行吗?我为了帮你找阿兄我一间一间房喊过来,我不丢人吗?你还怀疑我,这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看你就是存心拿我消遣来着,要不然你为什么莫明奇妙来帮我,怎么不去帮别人呢?”
“我还不是看你有几分像陈湘君,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唯独过来跟你说话,嘿!小爷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你这么彪悍的小娘子!”
阿梨双手叉腰“那你真是有点福气,今天瞧到了!”
周少辞哑口无言,抽出腰间的扇子啪地一下敲在阿梨的头上“真是伶牙利嘴。”
阿梨往后退了几步,抱着头气呼呼冲他叫嚣“说不过我,你就打人了,真是好一个君子作风。”
周少辞越发奇怪,这小姑娘看着心智不熟的样子,骂起人来一点都不含糊,真不像是个正常人的样子,他站在原地皱起眉头,这该不会?真不是个正常人吧?
瞧她身着一件红色裙裳,腰间别的两个铃铛,麻绳编织的腰带,脚蹬一双鹿皮小靴。
他爹结识了一个江湖术士,那术士的女儿也是这么一副打扮,只怕这女娃就是搞那种歪门邪道的术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