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桃想甩开,但被他抓的死死的。
很快,水冬辉开着车停在跟前,沈流初把烟叼在嘴里腾出手,拉开车门,轻轻将她塞了进去。
他背对着车门站在外面,直到抽完那支烟,才坐进去,“开车!”
一路无话。
回到家,小丫头仍是一句话不说,上楼回了房间,沈流初则走到沙发上坐下,翘起腿往后一靠,微闭着眼睛,带着疲倦和无奈。
过了没多久,荣桃把门打开条缝,往外看了一眼,有些难过。
沙发上的人真沉得住气,都进了派出所了,对错先不管,对她问也不问,说也不说。
是真的不想管她了......
闭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她抓起手机下楼,径直走向门口。
“干什么去?”沈流初坐着没动。
“管不着。”
荣桃头也没回。
“荣桃。”喊她的声音高了一些。
她停住脚步,还是没回头。
沈流初深邃的目光投过来,正色道:“十九了,不是小孩子了,你想去哪儿,要干什么,我是管不着,但我希望你自己心里有条线,什么事不能做,什么地方不能去,什么东西不能碰,千万别逾越。”
荣桃强忍着酸楚笑了一下,“用不着你操心。”
江嫂赶紧从厨房里出来,“小姐,你看都这么晚了,就别出去了,再说晚饭马上做好了......”
“江嫂,随她去。”沈流初淡淡说了一句,起身走过来,看着她的后背,“想飞的鸟儿,是关不住的。”
说完走到餐桌前,坐下。
荣桃扎心了,眼泪瞬间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她想飞吗?
如果他愿意,她甘愿做他笼中的金丝雀。
荣桃扭过头,深深的看了一眼沈流初。
这一眼,有失落,有苦涩,有哀怨,有委屈,有痛楚,有不舍,有期待......
她没再说话,转身离开了。
江嫂走近些,说道,“先生,你明知道桃桃对你...... 刚才那话不是伤她吗......”
沈流初沉声叹气,缓缓开口,“她糊涂,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她还不到二十岁,我不能毁了她。能断掉她的念头最好。”
江嫂也叹了口气,摇着头走进了厨房。
路灯下,孤独弱小的身影,越拉越长,又渐渐变短,又拉长......
在这条街上,漫无目的。
荣桃噙着泪抬头看向天空,黑压压的,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
和她一样。
没有了光。
......
这天以后,荣桃就像换了一个人。
水冬辉头疼的不行,既无奈又心疼。
没过几天她又在学校打了一次架,他代替沈流初去处理的。
在网吧打游戏输了,一拳砸穿了显示器,他出面去赔偿的。
逛夜店的时候,嫌调酒师调的酒太差,吧台给人砸了,他出面协商的。
隔三差五的,必定会惹点事儿。
不仅如此,她还和几个社会上的渣子玩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