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朱织想的一样,她的下属是和她完全相反,耐得住性子的无趣之人。
“那老身就去助道人一臂之力了。”
她说到最后语气都轻快起来,总算能离开这无趣之地。
和无趣之人待在一起,自己也会变得无趣的。
这是朱织的歪理。
甲木点点头,叫住转身离开的朱织,补充说道。
“虽然说过很多次了,但属下还是要提醒您,不要忘了和天子的约定!”
“知了知了,怎么比我这个老人还啰嗦?”
朱织身形原地消失,下一秒,她已跃至半空,化作一道流光向岩石方体飞去。
她放出极限感知,这种情况下,只要她想,甚至连土中蚂蚁的足迹都能一清二楚。
“让老身瞧瞧,贾家那小子在哪呢?”
朱织停下凌空飞行,有点不对劲。
雨似乎停了,但停的只有她这一片区域,往远处望去,还能看见空中细细的雨丝。
“这是何故?”
朱织抬头望去,猛然睁大双眼,始料不及。
阴雨云层间,有一道比阴云更黑的阴影挪动。
“移山填海,这就是纯阳道人的实力吗?”
“不过是几个贾家打手而已,用得着这么大的阵仗吗?!”
她来气地骂道,随后施展绝学往远处逃去。
呼——
正上方的云层被兀然撞开。
一颗与岩石方体相当大的陨石缓缓落下。
挤压着下方的空气。
...
商号营地处,甲木壬水也注意到远方的异状,瞠目结舌。
默默吞了口水,一时甚至忘了联络剑阁汇报情况。
...
离这数百里远的庄园内,灯火通明,正在举行晚宴。
庄园主人呆愣在上座,并非被宴会间的舞女迷了眼。
它只是不敢相信自己子代所见。
但那股震撼随即转化为病态的渴求。
“这就是朱隐所说毁灭十年妖族大计的力量,我一定要得到!”
...
帝丘天子寝室前,侍卫拦住了发疯的司天监。
“已近夜深,您还是明天再来吧。”
“荧惑近帝星,拖延不得啊!加上数月前的那次,如此反复反常的天象,恐有大灾,恐有大灾啊!”
“唉,您真是操劳过度了。”
侍卫在数月前就见过司天监发疯一次,同样的说辞,结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他们赶忙将孱弱的司天监扶着抬出殿外,以免惊扰天子休息。
...
在帝丘外的靠近百花谷的林海间,那颗陨石下方。
卫丘将体型扩至极限,如同山岳,现在他轻易可使山崩海啸,张嘴豪饮便能喝干秦河水。
血魔大法运行透支到顶点,身体完全化作一头尖牙利齿、形象可怖的猛兽,人面虎身,浑身缠绕着不祥的黑气。
心意一动,噼里啪啦,十把血剑附着雷球,对准了上空的巨大陨石。
啊啊啊——
凶兽长啸,惊起林间飞禽大片。
“能斗不退,以乱天常,是为四凶梼杌!”
卫丘仰天咆哮,猛然一跃,朝上方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