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涛看着海珍,眼神坚定地说道:“周经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不会再去考虑它了,谢谢你的关心。”
李强听后,满脸愧疚地说道:“你不责怪我吗?动手打人确实是我的不对。”
海珍看着两人,语重心长地说:“杨柳和陈浩杰在大学时期就开始谈恋爱了,到现在也有五六年时间了。而且杨柳是家里的独生女,他们做父母的也不能过多干涉她的感情。陈浩杰愿意入赘到他们家,你觉得怎么样呢?俗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啊!”
李强沉默片刻,缓缓点头道:“我明白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释然。
“要说起来啊,在苗芳这个问题上,她老是过多地询问我的意见。毕竟苗芳是个外地人嘛,所以我还是有点话语权的,而且我也知道她肯定会听我的。但其实呢,她也就是多问问我而已,并没有真的要听我的意见。不像王茜和杨柳,她们可都是很有自己主见的人,根本就不会给别人说话的余地。”海珍说道。
“这事儿啊,要怪就怪你姨吧!”李强接着说道,“她之前跟我说杨柳还没找对象呢,要不然我也不会把气撒在杨涛身上。我们一直以为是杨涛说了什么坏话,才导致女方不满意的。现在你这么一说,我算是明白过来了,杨涛跟这事儿压根儿没关系。这样看来,你姨不能再在厂里待下去了,她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你不知她那些是真心话,等会儿我回去就让她办离职手续吧。”
李强说完最后一句话后,与周经理一同离开了监控室。房间里只剩下海珍和杨涛两人。海珍看着李强离去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然后转头看向杨涛,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和担忧。
“你面子有了,你还会去上海吗?”海珍轻声问道,语气中夹杂着些许无奈。杨涛默默地低着头,没有立刻回答。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抬起头来,注视着海珍的眼睛,轻声说道:“我听你的。”
就在这时,杨涛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拿出手机一看,屏幕上显示的是高峰的来电。杨涛按下接听键,将手机贴近耳朵,里面传来了高峰的声音:“这是我在电脑上保存的小说,你们不是要出一本小说集嘛,应该能用得上。”杨涛静静地听着,不时地点点头,表示明白。高峰接着说着,同时通过手机将消息发送到了杨涛的手机上。
杨涛挂断电话后,将手机递给海珍,示意她看看高峰发过来的小说。海珍接过手机,认真地阅读起来。她的表情时而专注,时而露出思索的神情。读完后,她抬头看向杨涛,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凤凰涅盘----流体抛光重生记【一}
王大鹏从生产办公室出来,神情十分沮丧。他二十四岁,长的敦敦实实,一张圆胖脸显得淳朴实在,刚才与李课长的对话还在耳边萦绕:
“怎么回事?你们班良率那么低?”
“这能怪我吗?员工不好好做?我有什么办法?”他满肚子委屈,对课长诉苦道。
“不怪你,怪员工。你与晚班比一比,人家为什么能做好?你们做得那么烂?”李课长对他的推诿态度很不满意,又加重语气。
他听了李课长训斥话,他还想去争辩,但话在嘴里,就是说不出口。其实他想对李课长讲,白班的员工不如晚班,尤其是那几个组装厂支援年轻人,吊儿郎当,他对他们简直没辙,他多想让课长把他们送回去。可现在是生产旺季,厂里缺人,还在厂外招工呢?他心里这么想,不能去说,于是他对李课长说:“我想办法去改进,如果真不行我辞职。”
“行,给你一星期时间,把良率提上去。我看你一天到晚忙忙碌碌,啥是重点,你没抓住?你好好动脑子想一想,找出问题症结。”李课长态度和缓下来,语重心长对他叮咛。
王大鹏闷闷不乐地回到产线上。他一边走一边想刚才问题。为什么晚班人家能做好,白班做不好,问题出在哪里?让他头疼的是,刚从组装调过来几个小伙子,就是不好好工作,原因是组装工作轻松,环境好,而这里环境差,工作又累,工作起来自然吊儿郎当,这样做目的只有一个-这里领导不接收他们,重新让他们回到组装厂。他们的小伎俩,能不被人识破。但现 现在厂部缺人,领导自然不让他们走。他们这种工作态度良率自然低。他刚才就想把这些想法告诉课长,把他们调走。
“大鹏,人家都有加班G2,我们为什么没有?”几个刚进厂的大姐围住他问。
“没办法?谁叫你们太精明?为什么不用年休去顶,现在有年休也用不上。”俗话讲:“兵来将挡,水来土囤.”对于产线大婶大姐们,有时感觉很难缠,整体上,她们老实听话,不像个别男员工,不好管理。他一边回答,一边用眼睛扫视她们。
“哼!那从深圳支援回来的两个小妖精,为什么有加班,她俩也欠了几个班?”产线上快嘴胖婶刘淑华挖苦道。
“人家支援是为公司减负,凡是从深圳回来都有加班,班以后补。”王大鹏急忙分辩。
“我们知道你心里的小九九,你是偏心,想与她们谈朋友吧?”另一位大婶接着说。
王大鹏一听,脸不由红了。她们真的挠到他痒痒处。王大鹏也到了适婚年龄,抛光线上女性,大都三十岁以上,他都得称她们大婶,大姐。未婚女性少,谈对象真的很难。王甜与崔英,二十岁左右,都是刚入职就去深圳支援,人长得眉目清秀,人见人爱,他抢先一步,把她俩分到产线里,工作上尽量照顾她们,他真的愿意与其中一位谈朋友。不过她们能不能在线上待长,决定权不在他。那边检包线长,很难缠,找各种理由一直想让他们过去。
“你是对她们特偏心!你当我们是傻子?”又一位周大姐对他讥讽道。
“好了,大姐,快开线了,我要去忙了。要不我问问组长去,看能不能把补班向后挪一挪。”
“对啊!以前不就是这样,欠班慢慢补,我们不是不补。”一个叫张玲女工说。
“厂里变化快,今天有加班,明天说没就没啦,有加班就加,尤其加班G2,大半年没一个。”
他们讲的是实情,XXX是按照市场规律组织生产。根据客户订单量多少,交货时间,每天白晚班组织人力设备进行生产。每天产量都是前一天预算的,他和实际有差距,自然就多变。“变,天天变,”就是XXX特色。对员工而言,以不变应万变。大家都习惯了。
“对,这里最多时候一天三变。就一个加G1,线长早讲“无”,中午讲:“有”,到下午,又变无。大明鹏能让我相信什么?能加上一个G2,就是赚头,补班能不能挪到下一月。”
王大鹏听她们这样讲,拍一下头,心里豁然开朗,原来这几天出现良率低,是员工们在闹情绪,工作时心不在焉。看来,组装来的几个小伙,不好好工作,也是因为没加班。大家对没加班都有意见。我怎么没想到这个问题。加班事与组长谈一谈。这关系到每一个员工利益。能为他们争取到更多利益,工作才更好做。想罢,他用眼向产线扫视。正好李课长,周组长在产线边巡查,他径直走过去。
“课长,我找到原因,现在管控加班放宽,员工希望把补班向后挪一下,他们,想上G2,行吧?”王大鹏轻声问。
“可以,不过良率得提上去。”李课长斩钉截铁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