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省本县的份额是三千两到五千两之间,再加上附近其他几个县域的收入,王蛟估算满打满算王家在楚省收入五千两银子。
要是再加上往北边象省兜售的私盐,这收入怕是得有两万两到三万两之巨。
啧,这是营业额。
不对,王蛟还得算算利润。
这两万两到三万两之间的收入肯定是要有进货成本、沿路打点官民两面上的人物、还有运货成本。
按照马老爷子在《资本论》第二十四章“所谓原始积累”第六节的写作注释中,引用的英国经济评论家托?约?登宁(现译为“邓宁格”)《工会与罢工》文中的句子:
“一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就胆大起来.如果有10%的利润,它就保证到处被使用;有20%的利润,它就活跃起来;有50%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有100%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300%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首的危险.”
王家这贩卖私盐肯定是“冒着绞首的危险”,那么利润至少在总营业额的75%左右,不过考虑到大乾在不做人上的自觉性,咱们还是得往低了算,就打利润率在50%。
也就是一万两到一万五千两之间。
这么大一笔收入怎么王家的日常生活很简朴?就算是支援两位叔爷在北方建立王家庄也花不了多少钱。
之前仔细盘过王家账目,王蛟能够确定王家最大的支出很平常,就是披着宗族公田、桥会、路会社田的名义去兼并土地,怎么看也花不了这么多钱。
要说王家有啥私密的仓库也不太现实,大乾一斤十六两,一两30g,一万两就算是三十万克白银,300kg的白银不是一两个人能抬走的,就算是王魁分期也不可能。
除非……
王家还有什么消费!
想想王家前朝余孽的身份,王蛟感觉他爷爷王魁怕是对他也没有说过几句实话,看起来王家还有隐秘啊。
收回思绪,王蛟就开始和王洨聊起了天,听出王洨是没有打算专攻私盐这一块,大头被王魁这个本家占着,他也没有心思玩内战。
按照王洨的打听,黄县县城那片的主要商店是各种杂物都卖的杂货铺,卖的东西也比较杂,主要是以本土生产或者左右郡县生产的东西为主,也包括从沔阳进口的“洋货”。
统共加起来是一百三十一种:牙粉、牙刷、胶底鞋、皮鞋、套鞋、运动鞋、拖鞋、铅笔、钢笔(自来水笔)、粉笔、天然墨、毛笔、墨盘(砚池)、墨湖(墨盒)、笔套、笔架、浆糊、练习本…………
这些东西有土有洋,有销路好的也有冷门货色。
最大的一家杂货铺本钱三千两,次一级的一家是两千多两的本钱,再次的两家也有一千多两的本钱,当然最次的也有百两银子本钱的小店。
王蛟静静的听着堂兄王洨的讲述,不用多想就知道王洨这肯定是有自己的想法,而且八九不离十的还就是找王蛟凑钱开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