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蛟指着礼单上的一些传承说道:“就这些吧!”
“你的胃口真不小!”侯燕兵却是着急了,虽说传承相对于其他的玩意来说最是简单,基本上只要是带着原本走到哪里抄录一份就是,并没有多少成本可言。
可在大乾治下谁家的传承不是在敝帚自珍的环境中自己一点点积攒出来的,就算是仔卖爷田心不疼,侯燕兵这小小年纪也是知道要自抬身价的。
王蛟对侯燕兵五六岁的年纪就知道扮黑脸很惊讶,这把年纪别说放在前世,就是在大乾地花板的治世下下也顶多是老老实实的跟着父母的脚步,远远不至于像是侯燕兵这般苛刻。
“是我把这孩子给宠溺坏了。”侯光明看着王蛟对自己孙子的诧异,倒是有点不好意思的摸着孙子的脑袋。
“您这传承是不少,但是对于白溪观来说怎么保证他的真实性?”
“我们侯家行得正坐的直……”侯燕兵还想说什么,但是侯光明却是明白王蛟的意思。
说白了就是侯家初来乍到,身无立锥之地,谁也不知道侯家人品。
用中原的名声来作保?
且不说来山区这一支侯家绝对算不上嫡系啊,就算是中原的侯家真的有名声,山区民众也不会跋山涉水过去求证。
“所以你的意思是……?”
侯光明总算是看出了王蛟的不客气,面色有些阴沉的反问道。
侯燕兵还没有发觉问题,但是也是跟着怒目圆睁。
“我祖父父辈都在中原有生意往来,知道侯家的名声确实可以放心,但是我没有和您身后的家族有过交涉,凭什么为您引荐白溪观这个圈子?”
和结社经常一起提及的就是秘密,白溪观虽然谁都能看到的,但是想要进去却是不容易。
像是王家这种百年老土著天然的就是忽略了很多隐形条件,但是光想想为啥一百多年王家就没有出过一个拜入白溪观的道士呢?
结社之中宗族必须有血缘条件,民间常见的结社放贷也是少不了意气相投,而桥会路会更是天然的地域限制——你不是本地人用得着走这桥这路吗?
秘密结社的圈子势必就会审查严密,这种严密不单是对想进入圈子的人,也是对介绍人的严密。
旁的不说,王家现在在刘集镇无立锥之地,真要是遇上能够卖全白溪观获得泼天富贵的机会,他们会不愿意吗?
那白溪观遇上重大损失的时候,找不到侯家是不是要找中间人的王蛟麻烦?
“老爷子您不管怎么说,我的身份可不是单纯的介绍人,更是一个担保人,担保你要是做出什么不确定的事情我要承担后果。”
“既然我要承担这么多后果,多讨要点也正常吧?”
王蛟的思路越来越清晰,早在侯家也算上山的时候他就觉察到了古怪,慢慢的总算是明白古怪的原因——侯家人太猴急了。
以王蛟前世的见识,还没有结婚前丈人有啥事求未婚女婿,只要不太过分肯定答应,这也是王蛟最开始满口答应的原因。
但是事情到一半的时候,王蛟总算是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