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是对念初说的。
念初想动,被他一个巧劲牢牢锁住。
“这丫头我借走了,还欠我三杯酒呢。”
那败家子一看是宁言书,举起的巴掌收了回去。
宁言书开口要人他能不给吗?不能。
打小两院的孩子就不对付,三天两头打架,小时候不懂大人那套t复杂的人际关系,看你不顺眼就开揍,可现在不行,现在知道了,这是宁言书,是宁家唯一的独苗苗,他爹官职比自己爹大,他惹不起。
再说了,不过是个玩意。
败家子笑着问候:“哥真巧,最近还好吧?宁伯伯也好吧?”
宁言书眼梢一挑,懒得再说,直接把念初提溜出去,两人站在酒吧后门外,胡同里窜起凛冽的风,念初揪着手盯着脚尖,道谢的话说不出口。
宁言书倒是没让她为难:“那小子家里做官的,不比齐园差,怎么,瞧不上啊?”
这话故意说的,想看她什么反应。
念初嚯地抬起头,并不知道自己的绿色眼影花了,糊在眼皮上像个千年老树精,她穿很短的小裙子,光着腿连丝袜都没套t,露肚脐的小背心上打着显眼的品牌标志,逞强地看着他:“恩,瞧不上。”
小丫头模样气得就差蹦起来给他一拳,亮出两颗小虎牙尖尖地想吃他肉ru,她也堵他,说我看上你了!
宁言书懒懒看着她:“我挑食。”
这话念初听来严重,她靠自己能力打工赚钱有什么不对?他难道就高人一等了吗?只不过玉皇大帝给了个好出生罢了。
宁言书站在那儿,跟前矮矮跟蘑菇似的小丫头在发抖,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气的,他回身shn想进去,听见她朝他喊:“你们大夫都不是好东西,人模狗样的,别指望我谢谢你。”
她对大夫有着莫名的敌意,这让宁言书不怎么高兴,手指点点她:“再再有下次你试试。”
他很少这么威胁人,话放出来很有威慑力,念初背脊发凉,却不低头。
她没觉得自己有错,她见过很多那样的大夫,熬夜在牌桌上,和商人推杯换盏,抢着给市里领导家属看病,趋炎附势,暗收回扣,还有,草菅人命。
看着这样倔强的女孩,宁言书问了声:“你叫念初?”
姑娘仰着头:“念初。”
那样儿,无言地说着: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的名字,你给我记住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