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当空，两人不知不觉追忆起过往，黎序之把玩着温暖的头发，乐此不疲。

细数小时候的事，温暖才发现，原来那么小的时候，黎序之的身影就无处不在。

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学外语的时候她老是分心不好好听，她的法语是是跟着黎序之他们一起学的，外教是个法国绅士，跟他的血统一样，有着法国人的浪漫，同时也兼具德国人的严谨，对于自己的学生，很是严苛。

有一次检查家庭作业，温暖没有流利地说出对话，被他委婉地说了几句。

人小自尊心还格外强，那天学习结束后，她一个人躲着哭，后来还是黎序之找到了她。

从那以后，每次学习之后，他都要单独给她补习，黎序之打小就聪明，学什么都快，看书过目不忘。

他就是老师眼里的天才，家长口中的别人家孩子，本尊。

说来也怪，黎序之教的时候，她总是学得很快，也不会开小差，可以说，她的外语都是他一手教出来的。

黎序之挑挑眉，笑道，“原来你那么早就认定我了。”

嘴上这么说，可是他没告诉她，那时候，他已经可以毫无障碍地看原文书了，上那个课，只不过为了能跟她多些时间在一起。

温暖没有半分不好意思，直抒胸臆，“是啊，你早就被我盖了戳儿，温暖专属。”

”可能依赖你已经成了习惯吧，这么算起来，好像小学到高中的课程，都是你在辅导我，黎先生“

她故意把最后三个字拉得老长，别有一翻细骨绵延的味道，轻轻荡在他心上。

从有记忆开始，她的人生，他从来没有缺席过，这样真好。

黎序之也有些感慨，目光悠远，思绪飘到久远的过去，声音有些空灵，“你知道咱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么？”

“据我所知，我还穿开裆裤的时候你就经常在我家晃荡了吧？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还没有记忆呢。”

黎序之在她发间落在一个吻，克制而怜惜。

”真幸运，你还是个胚胎的时候我就认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