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今日的阳光过于刺眼，自弟弟走后，程晓已经几夜未合眼，天气也阴了好几天。

突如其来的刺眼的光，闪得她泪雾迷蒙。

“程律，A市光明巷口的杀人案有进展了。C区的公安局刚刚来的电话。”电话另一头是律所新来的实习生，陆骁。

“嗯，好，我现在过去。”

程晓挂了电话，坐起身。环顾四周寻找着已经几天没动过的电脑。摇摇欲坠的身子，像下一秒就要被大地吞噬。

晃晃悠悠出了?，上了?，恍恍惚惚给司机报了地址。汽?上，司机喋喋不休介绍着自己的儿子，什么他很优秀，他考上了华清，他很孝顺......

程晓靠着窗边，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她也有个这么优秀的弟弟，可他死了，死在了巷口，那个“神精病”的手中。

目的地并不远，程晓像具失魂的人偶，踏入警局。“您好，我是光明巷口杀人案的律师，程晓，过来了解情况。”程晓签了字被带入等候空。送来的水凉了，?也被打开。

“您好。我是 C区公安局 A队队?严屿。”一道沉稳又熟悉的男声响起，程晓又蓦地抬头起身:“您好!程律师，程晓。”

对面的人也愣了愣，忽而冒出轻飘飘一句:“好久不?。”

“好......久不?”严屿扯了扯嘴?，坐在了沙发上，开始阐述现阶段嫌疑人的藏身之所及有可能的杀人动机。“你不是这个案子的律师。”结尾的时候，严屿突然插了一嘴，很平淡，没有疑问，没有责怪，甚至没什么语调的起伏。程晓眉头不自主地扬了扬，有力无力，只是一句:“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