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中,独孤鸣抱着独孤承君,“君儿,成大事之人,要能经得起苦难,挫折,当你感觉坚持不下去时,记住,不要哭咬着牙挺过去,他们可不会因为你哭就对你心慈手软。”
一脸哭腔的独孤承君懵懂的点头,“知道了爹。”
慕容婉走进来,瞪了一眼独孤鸣,“别听你爹的,娘就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就好。”
独孤承君拱出独孤鸣的怀里,跑过去抱着慕容婉,“还是娘好。”
独孤鸣一脸无奈的看着这两母子,却又轻笑出声。
一道光华闪过,独孤鸣与慕容婉的身影虚幻,在不停的远离着,独孤承君伸手想要拉住,却发现自己的手从他们身体里穿过,触碰不到。
他们脸上的笑意依旧,独孤承君状若疯魔一般,不停的往前跑去,追逐着他们的身影,直到他们化作点点光华消散在空中。
......
葬剑岭,昏迷中的独孤承君双手不断向空中舞动,嘴里带着哭腔喃喃道:“爹,娘,不要走,不要走......”
随后猛得坐起,眼里裹着泪水,极力的控制着不让它滴下,抬起头望着天空喃喃自语道:“爹,我不会哭的,娘,我也会平平安安的。”
独孤承君呆呆的坐了不知多久,缓缓起身,查看着自己的伤势。
伤势已经恢复一大半,只是周身的衣物早已经破碎了,从地上捡起一些碎布条,简单的拼接好后就将身体的隐私部位遮挡起来。
独孤承君在地面上四处翻找,低声道:“可惜这把长剑已经裂开四道口子了,已无法使用,不过庆幸的是那枚令牌还安然无恙。”不过还是将长剑插入鞘中别在腰上。
看着手中的令牌,用力握了握,仿佛下定了决心。
“按这种情况,执法殿的人根本没想过让我活着出去,杜良成那个老不死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少年向着葬剑岭深处缓缓走去,正如那墓碑上所说,生死之间有大恐怖也有大机缘,其内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拖着踉跄的脚步,一步一步往前走去。
世事艰难,唯有一往无前的决心,坚不可摧的信念。
一道光幕出现在眼前,独孤承君静静的看着,沉思片刻后拔出腰间长剑,往前一探。
一股反震之力传来,长剑直接碎裂,独孤承君直接被震飞数米,而光幕上只是产生了几道波纹,便又重新归于平静了。
独孤承君艰难的稳住身体,缓缓道:“看来以蛮力是无法进入的,此处应该有入口。”
独孤承君在四周不断的寻找着,却丝毫没有发现入口,疑惑间想起了那枚令牌,将令牌往光幕上按去,过了许久也依然没有半点反应。
独孤承君心中不由得疑惑道:“难道这枚令牌是假的?可是剑宗老祖不至于去欺骗后辈。”
苦思冥想半日也始终想不出结果。
独孤承君轻轻叹息一声,“此处的元气无法用来修炼,还要时刻提防着随时可能到来的危机。”
忽然独孤承君脑中灵光一闪,握住腰间剑鞘,开始在地面上挖起来。
不多时,一个可容纳一人的坑洞就挖出来了,独孤承君面带笑意,坐在里面喃喃道:“这样应该就会安全些了。”
在这里面分不清白天黑夜,天空一直都是阴沉沉的,独孤承君也不知道来此处多久了。
将令牌拿出在手中把玩着,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忽然独孤承君起身,从洞口钻出,低声道;“这么久远了,入口处可能被泥土掩盖了。”
握紧剑鞘,在光幕附近不停的挖,终于在一处找到了一个留着空缺的石碑,缺失的那一块刚好与令牌所吻合。
独孤承君想大笑出声,可是在此地怕引起危险发生,压抑住内心的激动与喜悦,黄天不负有心人。
将令牌放入其中,一缕光华闪过,直击在光幕之上,一道光门缓缓浮现,独孤承君迈开脚步,往里走去。
待独孤承君进入之后,光幕缓缓恢复原样。
独孤承君刚刚踏入此地,一股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四周满是腐朽的味道,地面上满是森森白骨。
独孤承君一脸骇然,此地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无数的人在此陨落。
独孤承君往前走去,踩在白骨上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经过无数年的时间,这些白骨早已经脆弱不堪,一碰便化作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