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谁先上?”闵于义一句话恶心了一众人。
“姓闵的,不要太过分了!”立时就有几人起身呵斥。
“哦,喊得震天响,不见有人站出来,”闵于义满不在乎:“那就是不敢了?”
群情激愤之下,紧挨着弘信身边的坐台,一个皮肤黝黑的黑袍壮汉站起身来,止住愈演愈烈的喧哗。
“闵于义,你已经输过一次,怎么就是学不会教训?”壮汉的语气带着奚落。
秋山航将脑袋贴向路由,小声介绍道:“这人名叫司于振,天赋还行,但做人够呛,为了求一颗有助于突破元婴的丹药,甘当弘信狗腿,上次闵于义挑衅就是他出手打回去的。”
路由对争斗不感兴趣,倒是更好奇另一件事情:“这闵于义为何敢如此大闹?二长老一脉只剩他一……你们两人,不更应该韬光养晦才对吗?”
“哦,你说闵于义啊,简单,他已经做好被逐出宗门的准备了。”秋山航神色如常,并不介怀路由下意识的说法:“这事虽然说小不小,但毕竟只局限于弟子层面,以前四脉弟子互斗也时有发生,如今二长老一脉人丁凋零,宗主他们就更不会轻易介入了。”
“你是说……避嫌?”路由若有所思。
“这是你说的啊,可不是我!”秋山航立即回正头颅,做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说着,项文海已经让出高台,司、闵二人分别走向两侧,争斗一触即发。
司于振背着两柄长剑,一柄通体火红,剑刃锋利,系精金所制;另一柄造型古拙,两侧剑刃卷边,剑身透着岁月痕迹。
他抽出精金所制那柄,剑尖斜指台面,绯色荧光流于剑身。
闵于义则负手站在原地,不将对手放在眼里。
“比斗开始!”
随着项文海一声令下,司于振率先动手,只见其周身的气流产生肉眼可见的回荡,似水纹荡漾的波动不断伸延,数十柄火气雕琢而成的长剑横空显现,在司于振的指挥下射向对手。
褐色灵气在闵于义身前凝聚,迅速化为实体,如最坚实的盾拦截一切攻击。
灵剑绵绵不绝,褐色灵气不断出现缺口,又被瞬间填平。
双方一时陷入僵持。
“又是这样,”秋山航歪头解说道:“上次斗法也是被司于振拖成持久战,防御可比进攻费力多了,闵于义的落败只是时间问题。”
路由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土元属功法擅长防御,在斗法中天然劣势。”
说着,漫天黄沙从褐色灵气的缺口溢出,转瞬覆盖半边高台。
视野被阻,司于振暂时停止攻击。
闵于义人影被黄沙掩盖,场面一时变得安静,路由指了指黄沙,问道:“上次也是这样?”
“没,”秋山航回道:“我都不知道他还会这一手。”
趁此空挡,司于振重新凝聚起数十柄绯色长剑,只等黄沙散去,制敌于先。
“看上面!”
不知台下谁喊了一声,所有人的视线都向上望去。
只见闵于义倏忽出现于半空之中,脚下横踩一截石柱,将将高于黄沙半丈。
他的手中不知何时握住一把长柄双锤,锤面粗得惊人,足有半人大小。
闵于义一声大喝,屈腿发力,从石柱上跳下,直冲司于振所在位置。
他背对着太阳,似天神般降下,炙烈的阳光如此耀眼,晃得众人睁不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