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舒棠进去的背影，萧故行莫名有一丝惆怅和恍惚。

甚至还有一缕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萦绕在心尖。

直到看不见舒棠的身影了，他才默默收回了视线，转身离开了机场。

一路来到公司，他像往常一样处理公事，吃饭，应酬，回家。

舒棠的离开，倒是让这栋逐渐有了色彩和温度的别墅又变成了冷冷清清。

临近五月，莫斯科早就停止供暖了，之前萧故行还不觉得这栋别墅在晚上会冷，可今天回来，总觉得凉嗖嗖的。

屋子里的灯亮起，最引人瞩目的无疑是客厅那副山水浮雕画。

他站定，微微仰头注视着那副画，脑海里映出舒棠站在架子上画这幅画的各种神态，包括那次她踩空掉下来的场景。

再回头，目光定在厨房，是她陪他做饭，和她自己做甜品的各种画面。

明明才相处一个月出头的样子，却成了屋子里哪都有她的影子。

萧故行无奈摇摇头，抬步上楼。

十点半左右，他收到舒棠发来的微信：我到家了。

萧故行回复：好。

几分钟后，舒棠的消息再次闪过来：手机怎么还给你？寄？

萧故行：没事，你拿着用就好。

又过了几分钟，舒棠转了从支付宝转了一笔钱给他，备注：我自己粗略算出来的，不知道少不少。

萧故行睨着那串长达六位的数字，皱起了眉头：多了。

舒棠：多了就当是我请你的，不准退回来！

后面附带了一个叉腰警告的可爱表情包。

萧故行：请我什么？

舒棠：吃饭。

萧故行：那我得吃多少顿？

舒棠：吃好点，五六顿就吃完了。或者你也可以请朋友吃。

萧故行笑：这么大方？

舒棠不服气：我小气过？

萧故行：没有，没有，你一直很大方。

舒棠：就是！你那边应该不早了，赶紧休息吧，晚安。

萧故行：嗯，好。

舒棠回来的第三天晚上约黎姝出来泡吧，黎姝从她脸上看不出什么异样来，也没问关于萧故行的事情。

这件事情在舒棠和萧故行表白的第二天晚上，她就在群里说过了。

三人隔着时差都在群里热聊了两三个小时。

她回国的前一晚，她们三个也聊了半个多小时。

舒棠说强扭的瓜不甜，他心里现在住着别人，不接受她是应该的，她应该感到幸运，至少他会坦言出来，也拒绝了她，要是他心里明明有人，还和她在一起，对她而言，确实一种很大的伤害。

宋婷问过她会不会等萧故行吗？

舒棠那会沉默了十来分钟，都在想这个问题，后面才说：不知道。

黎姝说她白想这么久，想了一句废话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