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俭墨忽然不合时宜的大笑起来:“哈哈,李昊天,你看看你,弄得大家都不好意思批评你了。你这是草书吗?想显摆好歹先把字认全啊,字都没写对,还......”
“闭嘴。”
突然,陈良顺对着自己孙子大吼一声,把陈俭墨吓了一大跳,见到自己祖父铁青的脸色,隐隐感觉事情似乎有点不妙,可是他也是个二愣子,一心想挑李昊天的刺,即使被自己祖父训斥了,口中依然下意识的嘟囔到:
“可是,这么多人都不知道他写的这什么柳焘是哪个英雄人物,还谥竭忠,如果有这么高的谥号,我们这么多人能不知道吗?肯定是他杜撰的,这分明就是文不对题。”
“不,柳焘将军确有其人,并且还是咱们松县人。”
突然,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竟然是那一直默不作声的柳成洲柳大人。
只见柳成洲走到李昊天面前,忽然毫无征兆的向着李昊天鞠了一躬,把李昊天吓了一跳,连忙躲开,问道:“柳大人,您怎么突然行此大礼?”
忽然想到,柳焘,柳成洲,莫非?
“柳大人,难道柳焘将军和您......”
柳成洲正色道:“李兄弟,柳焘将军正是先曾祖,承蒙李兄弟如此颂扬先曾祖,所以成洲在此一谢。”
李昊天疑惑的问道:“可是,柳将军墓志铭上说他一生无子女啊,您是?”
“先祖父并非先曾祖血脉,而是他于军中收养的孤儿。先曾祖就是松县乡下人,年幼就从军,一生未娶,一生七十八年,却有六十年都在军中度过。他仙逝后遗愿葬于咱松县乡下,先帝赐谥号竭忠,以表彰他的功勋。”
柳成洲叹道:“只不过先曾祖起于微末,将全部精力都放在了戍边抗寇大业上,于朝中根基甚浅,等他那一辈的军中将领们都故去后,竟然连四时祭扫都没有人来做了,只有先祖和先父得空时从军中赶回来祭扫一番。后来到我这一代弃军从政,此次才有机会到松县就任,能够经常洒扫一番。”
一代功勋在仅仅几十年间就沦落到乡里不知其名的地步,不由得让人感叹,全场不由得一片沉静。
“李昊天,是你赢了,这诗文比赛,我不如你。”
场上安静了一会儿之后,竟然是那赵世豪首先开口说话,说完之后,气呼呼的把头扭向了一边。
李昊天自从知道了这二十年来,赵家一直打压自己家的原因,实际上是自己那大舅妈在背后捣的鬼。他换位思考一下,如果自己喜欢,并且自己以为对方也喜欢自己的爱人,被别人用卑鄙的手段夺去了,作为一个男人的自尊就这样被践踏在地上,可能自己也会如赵家一样拼命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