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簿将三人上传的日志重新捋了一遍。
“结合今天的遭遇,一个很关键的人物没出现。”
“路佑,这个人跟柴问他们约定好一起去艺术学校,却没有出现在堵门的那群人里,跟小志一起的曲队都在里面,他的缺席是偶然还是另有隐情,目前不好确定。”
“柴问和柴琳在日志里没有统一好意见,他们似乎对路佑心存侥幸。”
“老簿,你觉得路佑是普通人的概率有多高?”
“个人感觉不足三成,就算是个好心人,做到那份上,反正我无法理解,或许是因为我见了太多的人性之恶,没有这种概念。”
“不要说是你见过太多,但凡是个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过的成年人都理解不了吧。”
“华鸢,你上学的时候碰到过这样的好心人吗?”
“没有,全是晚睡晚起旷课泡妞的,自己打工的已经是很自律的三好学生了,更别提能在完成学业的同时,保持体育锻炼的习惯。”
“细算下来路佑这个人可能没什么朋友,或者说根本没时间维系朋友之间的关系,学习,打工,运动,这些事都很消耗时间。”
“华鸢,看来你跟柴家兄妹的看法差不多,也觉得路佑这个人过于完美了。”
“岂止是完美,简直是虚构人物。”
“我们去大学城那边转转吧,通过学校的质量侧面估算能否诞生出路佑那样的学生。”
“明天一早去,虽然我不抱什么希望。”
次日早晨我先来到艺术学校门口,隔着公路观察对面的情况,把我扔出来的几个保安照常站岗,前台位置比较靠里,从外面看不见。
培训机构的休息日要比平时热闹很多,家长牵着孩子进进出出,似乎没有能够致命的异常。
一直等到潘老师挎着曲枫出来拿外卖我才安心离开,确认他们还没死就行。
我从日志里提到过的地铁下车,来到柴问他们遭遇黄西装放映机的街道,白天这里有很多摆摊卖东西的,再加上休息日出来玩的学生,热闹得很。
看着眼前集市一样的街道,完全找不到柴问他们那天晚上碰上的异常痕迹,一路走过去,路灯完整,十字路口的红绿灯也换新了。
“老簿,看红绿灯上的焊接痕迹,兄妹俩那天晚上真的把灯踹下去了,我们站的地方就是大丧尸丢小丧尸的地方。”
“华鸢,收起你那旅游打卡的嘴脸,我们到这不是为了验证兄妹俩日志的真实性。”
“唉,一点气息残留都没有,接着走吧,去那边找找帐篷聚集的草坪。”
我拍了几张红绿灯附近环境的照片,灰溜溜的跟上老簿,通过两个路口后在公路对面看见一片很大的草坪。
“老簿,会是那吗?这附近好像没有比这更大的草坪了。”
“这是最后一个点了,这一路上的灯柱都没有被穿透的痕迹,公园里也没有怪物留下的气息,如果这里再没有东西,我们去大学城只能是无头苍蝇一样的乱撞。”
这片草坪维护的很好,通过草的高度判断,上次修剪时间距离现在不到三天。
“清理得真干净啊,这无头苍蝇是非当不可了。”
“先别急着下定论,这片草坪很大,总会有环卫工人疏忽的地方,仔细搜搜。”
我和老簿一人一半,从路边搜到中央凉亭,期间没有放过任何一块凸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