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后面的代码被切割成了多个代码片段,虽然没写注释好在是按照模块化分开了。
老簿从镜子的另一侧探进头来,看样子应该是恢复冷静了。
“华鸢,这后面挺黑的,你看的清楚吗?把它往前抬一抬。”
“我试过了,底部像是被什么东西粘住了一样根本抬不动,先打着手电凑合看吧。”
写在镜子后面的代码跟之前在噬足村实验室资料上的是同一套逻辑,我只能看懂大体结构,具体到每个符号还需要老簿配合才能看懂。
左侧第一个代码片段解析下来是常规的引入,调用到的外部接口具体来源仅凭这几行代码自然是无从得知。
第一段代码也并非全无作用,根据老簿的翻译,里面提到了一个很关键的运行测试环境,其名为颅脑编译器。
“颅脑编译器?没想到寻颅者还有自己的生态,也不知道它们开不开源。”
“老簿,开颅手术能算开源吗?”
“你在说些什么东西?”
“华鸢,这一碰上你的专业领域,你整个人都变得神神叨叨的,要不是外面有一群被人控制的神经病,这里最疯的就是你了。”
“我只是好奇,颅脑编译器到底是用人的脑子作为处理器还是直接开发人脑,如果是后者,寻颅者的野心难以估量。”
“华鸢,我还是更偏向于前者,以寻颅者目前发挥出来的水平,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它们可以独立控制咨询师,大概率是作为借贷人的爪牙而存在。”
“借贷人用人们的情绪和欲望作为资源,寻颅者低一个档次,直接使用人脑作为资源也还算合理。”
“情绪和欲望可以无限膨胀,过度用脑只会加速脑死亡,非主观意识开发大脑,人脑估计跟你电脑里C什么U一样,是有使用寿命的。”
“ICU,什么ICU,那叫CPU也就是处理器,过度用脑的确是有可能进CPU的。”
“哦不,ICU。”
“我都被你搞糊涂了。”
第二段代码相对较长,翻译到一半就已经走入了猜谜游戏的困境,这一段里出现了大量关于神经元的名词,我能看懂代码但我不是脑科医生。
“这一下去不是办法,我先把这些照下来,赶在天亮前再找找线索。”
监控系统传来的警报提示让我的手愈发颤抖,手机险些掉入镜子后面的夹缝里。
绕到另一侧拍照的时候,顺便瞥了一眼镜子,里面仍然照不出我的样子,老簿试探性的把手伸到镜子前,看到镜子里也有一只手立刻缩了回去。
“老簿,去跟镜子玩一把猜拳,赢了说不定它就不抓你了。”
“好啊,就拿你的脑袋当赌注,看热闹不嫌事大。”
我勉强挤出一个赌不起的笑容,来到另一侧继续拍照。
“老簿,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拍照的时候总感觉冷飕飕的。”
“先拍照吧,门口有照片墙挡着,那群人进不来,拍完赶快回去找路佑,我听见你手机警报震动一直在响。”
我匆忙拍好照片,想要出去门把手却怎么也转不动,房门似乎也被什么东西粘住了一样怎么推都是纹丝未动。
“这怎么还不让我走了。”
“华鸢,赶快看一眼监控,路佑那边应该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