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宁远表情狰狞:“闭嘴!”
自她们结婚以来,小二十年的时间里,除了后来阳.痿以外,范宁远都堪称模范丈夫,对田佳慧不说百依百顺吧,至少从来没有凶过她,每次吵架,都是田佳慧单方输出,把范宁远骂的跟狗一样。
所以他骤然一翻脸,凶恶的宛若厉鬼一般,瞬间就把田佳慧给吓住了。
眼见范宁远打开扶手箱,在里边疯狂翻找,田佳慧怯怯地在范梦洁耳边说:“你说……你爸现在还是你爸吗?他会不会已经被厉鬼夺舍了?”
范梦洁吓得一哆嗦:“你能不能别说话了,我本来就已经够害怕了呜呜呜呜……”
驾驶座,范宁远终于从扶手箱扒拉出一柄瑞士军刀来,这还是以前参加活动时主办方送的,让他随手丢在里边了。
将刀刃掰出来,他一手抓着人头的头发,另一手对准人头的脖子根,咬牙挥刀斩去!
可惜那层厚厚的干胶太有韧性了,根本插不进去,反将范宁远持刀的手弹开了,那种感觉,就像砍到了橡胶轮胎上。
“啊啊啊啊!去死去死!”
一次失败以后,范宁远的心态更崩了,也不管对哪儿了,握着刀柄就是一顿乱刺!
依然被弹开。
隔壁母女两个惊恐地看着他发疯。
范宁远终于注意到她们俩的存在,扭曲着脸将刀递过去:“田佳慧,你来!帮我把人头割下来!”
田佳慧哭着拼命往后躲:“我不敢,你别过来啊!我真的不敢!”
范宁远上去就给了她一个大嘴巴:“不敢?信不信我打死你!”
田佳慧被打得眼冒金星,只能接过那把瑞士军刀,半闭着眼睛在女尸的脖子上来回割。
然而割不动就是割不动,期间人头上两个空洞洞的眼眶还静静地盯】着她,田佳慧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压力,将刀往前挡风玻璃一丢,推开车门就往外跑!
边跑边骂:“范宁远你个畜牲!人面兽心!怪不得我们会遇上鬼打墙!原来你是杀了人啊!还把人头装车里随身带着,我怎么早没发现你这么变态!”
“我就是变态怎么样?哈哈哈哈!我踏马还有更变态的呢!我叫你跑!接着跑啊!我看你能跑到哪里去!”
范宁远摆脱不了那只可怕的人头,它如附骨之蛆,不断蚕食着他的精神,让他破罐子破摔,心想去他妈的吧,我死了田佳慧也别想活,干脆大家同归于尽!
打火,驱动,加速。
田佳慧在前方跌跌撞撞地跑着。
范宁远癫狂大笑着在后面追,他并没有痛快地将她撞死,如同猫捉老鼠,就要折磨她:“跑啊!接着跑啊!哈哈哈哈!”
范梦洁还在副驾驶坐着,吓得呜呜直哭:“爸,爸你冷静点儿啊,她是我妈啊!”
范宁远充耳不闻,越笑越癫:“撞死你撞死你撞死你……”
下面田佳慧给他撞的、在粗糙的路面跌的,裸露在外的胳膊腿破七破八,都没有好地方了。
范宁远越撞越狠,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田佳慧看着眼前无尽头的隧道空间,根本不知道往哪儿躲,心里越来越绝望。
然后,下一刻。
在范宁远与范梦洁的视野中,田佳慧瞬间消失不见了。
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