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见过这样的姚旭,印象中的他总是一副口是心非的样子;偶尔一本正经,但是很少会耿直地跟你掏心掏肺。
不得不说,还是耿直的他可爱。
现在的他看起来就是个热恋中的傻孩子;想到喜欢的人,忍不住会笑出声儿来。
真应了那句话。
真心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不会在意年龄、地位之类的东西;也不会考虑金钱、利益,只是单纯的喜欢他这个人。
不过,他年轻的时候,应该也总是这么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吧。
说实话,仔细看看,姚旭长得挺帅的;虽然是单眼皮,但是眼睛并不算小。
常年锻炼,脸上几乎没有赘肉,看得出,身上肉也很结实,算是那种脱衣有肉、穿衣显瘦的类型。
用现世的词形容——是个帅大叔;长得帅,又有才(据姚訚说,他大爷是大唐有名的医生。),也不怪人家妹子喜欢他。
说起来,妹子是什么态度啊?
估计是不大喜欢姚大叔吧,不然也不能一个人跑去了柔然。
姚訚忽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姚旭忙走过去,拿起陶罐里的麻布帮他擦拭。
姚訚咳得很厉害,看起来像是要把肺咳出来似的。
“阿訚……不要紧吧?”
“怎么不要紧?”姚旭说,看到我瞳仁一紧,又笑了起来,“虽然也不是什么大事。”
我忽然松了口气,既然他这么说,肯定是有办法救的。
姚訚已经不咳嗽了,但是依然昏迷不醒。
“世伯……”我忍不住问,“你刚刚说阿訚中的是夕颜毒?”
“嗯,夕颜毒,顾名思义,就是夕颜的毒。”姚旭说,“夕颜其实并不怎么毒,也许是你们焚烧它的根茎时,释放出来的吧。”
“可是我们并没有焚烧夕颜的根茎,怎么可能会中毒呢?”我难以置信。
本来是想问,夕颜泪是由什么构成的,好替他解毒。
“并不是焚烧根茎才会中毒,日光照耀下,夕颜会变成花苞。”他说。
我不理解,这跟中夕颜毒有什么关系。
“不要以为花苞没什么,越是花苞毒性越大!”姚旭说,“花苞即使不被太阳烤,都会散发出夕颜泪的味道,一旦空气中温度升高,气味升腾得更迅速。”
这么看,像是自己中的毒。
真的不是别人下毒吗?
难道是我想多了?
“好了,天不早了,”姚旭说,“早点儿睡吧。”
“可是,阿訚他……”
“没事儿,咳嗽出来就好了大半了。”他说,“赶紧回去睡觉吧,明早还你一个完整的阿訚。”
他说,态度很坚决,似乎是后续的治疗不想被我看见似的。
“告辞。”我行礼退了出来。
退出来之后,才看到彭偃房以及其他人都在门口。
“将军。”我低头行礼,“晋擅闯营地,请将军责罚。”
“好了,好了,”彭偃房说,能看的出他脸色确实不好,“都赶紧给我回去睡觉,明儿早再说!”
“唯!”众将士应声。
我也附和地喊。
回到了自己的小单间儿。
其实,一个人住惯了也蛮好的。
营帐内有一张小矮桌,桌子上还有书。
明天白天没事的时候,看看书、练练字,小日子不要太逍遥。
说起来,这张小矮桌,还是我跟花桓“对拜”的见证人。
回来之后,就没看到花桓。
也许是太晚了,她早就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