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静姝还在看剧本，另一边，何思和张天涵已经化好了妆，准备拍摄。

张怀梦拿着喇叭：“三，二，一，开拍！”

张天涵和何思开始走剧情。

“为什么要离开我？我对你不好吗？”

“……”

“我对你到底什么地方不好！你说，你说啊！”

张天涵没说几句便开始咆哮，抓着何思的肩膀摇晃。

何思本来就瘦弱，五官都楚楚的，一看就是个小白花的形象，这会儿更是可怜得不行，整个人都要被张天涵给摇碎了一样。

顾静姝被张天涵的声音吵到，皱着眉头回头看了一眼，顿时吓了一跳。

好家伙，张天涵脸上的妆，也……太厚了！

粉底和散粉结合在一起，简直是要往下扑簌扑簌掉，这模样看上去简直吓人，谁能不害怕。

虽说顾静姝一早就知道，无论男女演员上镜不化妆的那都是少数重的少数，不化妆的场面之中多数还得是剧组特殊要求，可张天涵化的妆还是让她有点接受不能。

张天涵忽然喊了声：“卡！堂姐，暂停一下。”

张怀梦一愣，有点不快。

这场戏她是没看出来有什么要卡的必要，但是既然张天涵都已经这么说了，她也不能装作听不见，这段戏已经不能用了：“行吧，卡，张天涵，你为什么要喊卡？”

“这还用问吗，还不都是因为她！”张天涵满脸不高兴地指着何思，“你演的戏是个什么玩意儿啊。”

“……我？”

何思没想到张天涵会指责自己，一愣。

张怀梦也很不解：“我觉得，何思演的戏好像没什么大问题啊。”

张天涵振振有词：“怎么就没问题了，她的眼神不够复杂！”

张怀梦：“啊？”

一旁的顾静姝也不以为然。

偶像剧罢了，这场戏的剧情冲突本身就已经摆在那里，何思只要拿出激烈而痛苦的表情和挣扎难过的动作就算合格，还要多复杂。

张天涵指着何思：“我仔细研究过剧本，这个时候的女主对男主的感情应该是复杂的，深邃的！她对男主应该是三分的痛恨，五分的深爱，一分的不舍，还有一分的沉痛……总之，女主该有的的眼神戏不能像何思一样，你看看她刚才演的是什么玩意儿嘛！纯粹就是个木桩子。”

张怀梦听得目瞪口呆。

何思也是没想到张天涵居然会这么挑剔自己的一场戏，都要憋哭了：“我，我，剧本就是这么写的，什么情绪不情绪呀？我一摇头，头发披下来不是都把眼神给盖住了吗，这里最突出的应该是肢体戏。”

张天涵不高兴地冷哼了声：“我们身为演员，要给剧本加上自己的理解，应该尽力追求完美！难道就因为眼睛被盖住，我们就失去了对眼神戏的追求了吗？何思，你让我很失望，真正的演员不应该是这样的。”

何思，“……”

顾静姝在旁边听得嘴角直抽搐。

她同情地看了何思一眼，先前听说这个剧组的女主片酬很高，顾静姝原本还觉得自己来演这个女主也不是不行，不过现在看来，好吧，这笔钱就是不折不扣的窝囊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