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上下四百多人,被灭门后皇帝不但不感到一丝愧疚,还如此算计自己,甚至都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沈逸舟没了好脾气,道:
“陈公公,沈家满门被灭,此等血海深仇,沈某必会亲自手刃仇人,以此泄恨!”
陈公公的表情微微变了变,却很快的又笑道:“大人之苦咱家也心痛至极!只是大人一定要顾着当下,这死人已经死了,活人又何必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呢?”
“照陈公公这么说,沈府落得如此下场,我还不能记恨几分吗?”
“咱家只是心疼大人,并无他意啊!”
“公公慢走,不送!”沈逸舟转过身立马躺下,用被子蒙着头,似乎不愿多听一般。
陈公公便也识趣的走了,只是陈公公最后的目光又瞥了瞥地上的血迹,见血迹发黑,这才满意了几分。
唐雀在陈公公背后“拳打脚踢”了一番,以泄心头之恨。
“这公公真是‘狗仗人势’,不过公子,我们真当如此坐以待毙吗?”
沈逸舟将被子拿开,眼神空洞了几分。
“公子,今日公子晕倒后,门外的车夫便不见了,亥时一刻才回来,刚才公子醒来后这车夫又不见了,接着这陈公公就进来了!”
“车夫?隋王??皇帝??”
这么说,这车夫是皇帝的人?月家是皇帝培养的死士,月家是表面上对隋王假意投诚,实则还是忠诚于皇帝?
难道月家不知道公主的母妃是皇帝赐死的吗?
隋王说皇帝忌惮月家,可今日种种,月家并未出言制止。
这隋王的话,到底有几分可信?
“公子?公子??”唐雀见沈逸舟眼神涣散,便出声打断道。
“嗯??啊??怎么了?”
“公子今日还未进食,可要吃些什么?”
“不用了,我不饿。唐逸呢?”
“对啊,唐逸呢?这唐逸出去买药去了,怎么买了这么…久?”
两人都意识到了几分不对劲。
沈逸舟立马起来,披着外套往外走,却看见客栈空无一人。
“小莲呢?”
“小莲被公主带走了!”
“那就好!”
两人正要出门寻找唐逸,打瞌睡的小二见是西厢房的客人出来后,便立马上前。
“公子,这是有人让我转交给公子的!”
沈逸舟打开看了看,只见上面写道:若要救人,来金水楼。
沈逸舟皱了皱眉,随即问道:“小二,这金水楼在哪里啊?”
“这金水楼在柳巷中部,可是这里最繁华的青楼了,我可要提醒公子啊,去哪里的人啊,一掷千金的都算花钱少的了,客官一定要带够钱财啊!”
唐雀瞥了小二一眼,道:“我们家公子像是恩客的人吗?”
“是在下眼拙了!”小二笑了笑,接着便回去继续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