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恐?!”谭景修惊呼出声,一张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一向喜怒不形于色,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周家阵法天才周玄霁竟然是个社恐??
宁昭昭也有些震惊,她想到自己对周玄霁的第一印象——
孤傲,高冷。
结果……
是个社恐。
这就是所谓的,冷漠只是我的保护色吗?
眼见着场上两人震惊的神情,周玄霁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
“没事,给他点时间就好了,多见见就熟了,当初我也以为这小子是高冷,没想到是社恐。”盛观南拍了拍周玄霁的肩膀。
这么大个人了,总不能还像小时候一样当个哑巴吧?
“玄霁哥,你们社恐是不敢跟陌生人说话吗?也不敢待在人多的地方吗?可是刚刚人那么多,你的阵法使的也挺好的呀。”谭景修只是震惊了一下,很快又一脸好奇的询问周玄霁。
一连串机关枪似的话砸向了周玄霁,砸的他头晕脑胀。
周玄霁瞪了一眼盛观南,肯定是盛观南之前让他别谭景修,所以这小子蓄意报复!
要是让谭景修知道周玄霁心里的想法,一定会大呼冤枉,他真的只是单纯的好奇啊!
“伯父也说了,让你多接触点人,周家以后还要靠你呢。”盛观南对上周玄霁一点都不心虚,让谭景修这个话唠改改周玄霁这社恐的性子也好。
毕竟,周玄霁是周家的独苗。
周家这一代,嫡系只有他一个孩子,而旁系子孙繁茂,见着嫡系凋零,便动了取而代之的心思。
好在周玄霁在阵法一道上展现出了非凡的天赋,周家便倾斜资源一力培养周玄霁,这也招来了旁系子弟的嫉恨。
周玄霁不爱说话,也不爱与人争辩,旁系子弟又人多势众,周玄霁自然只有挨欺负的份。
恰巧某天盛家家主带着盛观南来做客,盛观南发现了正被一群人欺负的周玄霁,盛观南不仅将那些人狠狠教训了一顿,还把他们打包扔到了周家祠堂。
子弟相残,放在哪个世家里都是不被允许的。
那天,周玄霁看着平日里欺负自己的那些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挨了二十下板子,听着他们的哀嚎声。
周玄霁第一次对陌生人憋出了两个字,“谢谢。”
周家家主喜极而泣,不住的恳求让盛观南多带带周玄霁,看着老泪纵横的周家家主,盛观南只得接下了这个任务。
自此,两人就成了朋友。
周玄霁也知道盛观南说的在理,想压住心底那种想转身逃跑的感觉,逐句回答了谭景修的问题。
“不爱说、不想待、阵法是尊严。”
虽然言简意赅,但也算是有了很大的进步。
说完这句话之后,周玄霁感觉像是迈过了一道小小的坎。
可下一秒,他就遇到了更大的坎。
“那你长时间不说话,嗓子不会不舒服吗?一个人呆着难道不会感到孤单吗?还有你刚刚使用的是诛邪阵吧,那可是高级阵法,你这就懂了?!你们周家其他人……”
周玄霁目露惊恐地看着眼前滔滔不绝的谭景修,那一张一合的嘴就像是吃人的鸭子一样,好像下一秒就要咬掉他的脑袋。
“告辞!”周玄霁转身就跑,一溜烟就没影了。
“玄霁哥……”谭景修伸手扑了个空。
盛观南好笑的看着眼前这一幕,看来还是要给他多一点时间,不过今天也算有进步了。
“昭昭姐,观南哥,是我话太多把玄霁哥吓跑了吗?”谭景修不由得有些挫败。
之前在山上,那些师兄不想听他说话也是这样,只不过周玄霁是这些人里面跑得最快的。
盛观南唇角微勾,昭昭姐,观南哥,这几个字放在一起怎么就这么般配呢?
“是的。”宁昭昭点了点头。
“啊,那有什么办法能让他变得不这么胆小害羞吗?大小伙子这样可不行啊!”谭景修一脸不赞同。
“知道脱敏疗法吗?”宁昭昭思索片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