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狗丢了,那死狗死在外面最好,可能已经死了吧,小爷给它那一下,够它受的!
不听话的狗就该去死!”
沈淮序:“......”
也不想听对方在电话里大放厥词,他随手挂了电话。
沈淮序没有猜错,这只狗就是惹了沈明楠,被对方报复了,甚至赶了出来。
就说,那天在北市见到它的时候,腿上为什么受了伤。
走投无路了,所以粘着他不放了。
可为何,这只狗会出现在淮市?
两地三四百公里的距离,这只狗是自己找过来的?
沈淮序不太相信。
大概只是偶然被狗贩子抓住,卖到淮市来了。
可偏偏就是这么巧,每次都让他看到这只杜宾犬狼狈受伤的样子。
他这个人冷情,并不想当这样的烂好人管这种事情。
世界上不幸的人和事多了,比这惨的比比皆是,要是碰到一件管一件,哪里有这么多精力?
再说,有人管过他吗?
他自己还是个可怜虫呢。
想到这里,沈淮序重新拿起自己的睡衣,进了浴室。
而在铁门外坐得端端正正的徐舟野仰着个脑袋,任由细细密密的雨丝打在自己的脸上,眼巴巴得看着二楼的阳台。
可是十分钟过去了,半个小时过去了,也没见对方再出来。
甚至于又过了五分钟,房间里的灯都熄灭了。
徐舟野听见自己的心碎成渣子的声音。
好想呜呜呜叫几声,可又怕吵了沈淮序休息,只能趴在自己的腿上,在喉咙里发出几声呜咽,眼睛无神地看着在风雨中摇摆的几盆花,略感酸涩,眼泪顺着眼角流出来,和雨水融为一体。
徐舟野的全身感到一股痛苦的战栗,他无力的耷拉着耳朵,闭着眼睛,听着自己控制不住地哽咽,身体像是被丢进了冰窟窿,从头顶凉到了脚尖。
徐舟野苦涩地想,此时有一句歌词十分的衬景:
就让这大雨全都落下,就让你看不见我脸上的挣扎......
后半夜,沈淮序在床上辗转反侧,最终还是妥协地打开床头灯,一下子坐起来。
奇怪,明明已经养成了十点多睡觉的习惯,怎么今晚躺下去几个小时都睡不着?
打开手机一看,一点二十七分。
身子挺疲惫了,脑袋却毫无困意。
他披了衣服,莫名其妙地站起身再次打开了阳台门。
往外看了一眼,漆黑的瞳孔缩了缩。
那只狗,为什么还在那里?
只是,原先听见声音还会抬头朝他摇尾巴,而此时,却趴在原地一动不动。
沈淮序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开门朝楼下走。
外面还在下着小雨。
他撑着伞推开铁门,走到大黑狗的面前,用脚尖踢了踢它:
“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