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荔荔:……您都抱上了我还能说什么?
还待再说什么,却见全子猛地冲了进来,而后又默默地退了出去,合上门,在门口大喊:“爷,刑部派兵把府围住了。”
“知道了。”身子完全没有挪动的迹象。
无奈,余荔荔只好拍了拍他的背:“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先起来,压得我透不过气了。”
穆行重这才不情不愿地起身。
“想想怎么跟刑部尚书大人解释吧。”余荔荔并非没有听到他那句“他的奴籍归我了”,暗道刚刚说的是慷慨激昂盛气凌人,现在还不是得乖乖跟人解释跟人道歉?
穆行重穿好了衣服出门,片刻便又回来:“阿荔,我进宫一趟,跟……跟皇上解释下,你在家好生待着,哪儿都不许去。”
余荔荔:你不让我出门我就不出去了吗?好不容易得了自由,怎么也得好生出去逛逛。
穆行重像看穿了他的想法般,又阴恻恻地补了一句:“你要出去乱跑了,小心我回来……”
后半句他没有说,但眼睛却深深看了一眼余荔荔,意思很明显。
“咳,你去就是了,我保证不出去乱跑……”
……个屁呀!
看他策马去了皇宫的方向,余荔荔这边马上准备开溜。
“这……爷说了,不能让公子出去。”不料被全子率人拦了下来。
但余荔荔岂是安于天命之人,趁着他一个不注意,转身便逃。
他自然是要去程府。
已经许久未见阿菱,不知他现下如何了。
并且,他避开世事太久了,虽说今后可能与官场无缘,但还是了解下现下京城情况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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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哥哥。”
甫一见面,余?菱便挣脱开程柳花,飞奔向余荔荔。
程柳花:……这段时日的教养,终究是错付了!
“余兄怎么出来了?没听说陛下那边有新的旨意啊?”程柳花甩了甩脑子里的乱七八糟,问道。
“说来话长,不过长话短说,我被人劫狱了。”余荔荔抱起弟弟,答道。
程柳花惊大了眼:“这,这……那你怎么大摇大摆地出来了?”
“罪魁祸首已经去宫里跟陛下解释了,没人管我我就溜出来了。”余荔荔笑地恬不知耻,完全不认为这句“没人管他”是错的,徒留全子一干人等此刻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既然不是被抓进宫里的,那就是有商量的余地。不过此人居然冒着被杀头的风险来劫狱,真是仗义,不知这位义士是?”
“穆行重。”
“咳咳,”程柳花被呛到了,“穆兄不是休沐在家吗,怎的有空干这劫狱的事情?”
“休沐在家?”
“是啊,好久没有上朝了,并且也没有到翰林院当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