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找我回来有什么事?”余鹿鸣冷声询问,仿佛在例询公事。
“你知道的,你妈妈还在的时候,和傅氏的夫人最为要好,虽然傅氏是个小公司,但是你妈妈生前和傅夫人有过约定,傅夫人有个女儿叫傅愿,你和傅愿处处吧,也算是了你妈的一个愿望。”
“既然是小公司的女儿,又无利可图,娶人家干嘛,呵,你是商人,什么时候愿意做这种无利可图的事。”
余鹿鸣冷哼一声,若不是这家公司是母亲和他一起建立,自己不见得会为这个公司做一分一毫的事情。
“鹿鸣,非要把我想成这样吗?”余海宽很无奈,也很无力,年纪越来越大,就越喜欢回忆过去。
他这辈子最大的那个错误,可能就是在前妻尸骨未寒之时,娶了张楚,然后子女离心,家不成家。
余鹿鸣不说话,即使他心里知道父亲的心或许也坏不至如此,但绝对不可能原谅他。
“算我拜托你,念在傅夫人和你妈的交情上,傅愿明天从英国回来,中午十二点,夏洛酒店,希望你能到场。”
余海宽垂下眼角,语气柔软了一些,声音也仿佛苍老许多。
余鹿鸣没答应,也没拒绝,直接转身离开了余家。
张楚见余鹿鸣离开,又上了楼梯,准备去探探口风,得出他好像并不愿意的口风后,更加坚定了要撮合余鹿鸣和傅愿的决心。
如果余鹿鸣只娶了一点助力都没有的傅愿的话,那么她儿子张鑫娶个名门闺秀,对于争夺家产不是有更大的胜算?
张楚眯起了眼,觉得自己应该要做些什么。
冬季的天总是沉得非常快,陆以述和林听开车快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沉下来了,街边的路灯也接二连三开始亮起。
林听环顾四周后,才偷偷摸摸地下车,虽然黑灯瞎火的,她还是不希望有人看见,却在刚刚下车的时候,被陆以述叫住。
“最近一段时间,坐我的车去学校吧,阿行伤了腿,我正好要送他上学,能顺便送你。”
陆以述坐在车子里,半个身子隐在车的黑暗中,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的声音,娓娓道来的语气。
示意她考虑考虑,还要考虑?
“不用不用,我早上起早习惯了,公交车也很方便,上次是意外,我平时从不迟到的”,林听毫不犹豫地想办法拒绝。
她就打定了陆以述不会知道她经常迟到的事实,才信口胡诌。
可某人的嘴角早在她说早起惯了的时候,就抑制不住高高扬起了。
这小妮子,为了拒绝他,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说谎都不打打草稿。
要不是他天天听陆以行在家吐槽林听一个月要迟到多少次,他真要被她骗了。
但是见她这么抗拒,自然也是不能着急强硬,她的脸皮太薄,再吓得缩回洞里就不好了。
于是陆以述决定循循善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