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为唐震宗师的孙女,行事需重责任,我吴元德在武道医道亦有尊位,如今你竟要求我起身,为这位毫无修为的青年让出救治之地,你真就不担心唐宗师会丧命于他的手中么?难不成你不怕触犯祖训,引来灾祸?"
唐楚烟面色变幻不定,面对吴元德严厉质问。
实话讲,即便她自己也无法说服内心,更何况他人!
不过此刻李南却是冷漠回应:
"若是交由你来施救,那才是真正将唐宗师推向死亡深渊!唐姑娘,你若对我有所疑虑,李某此刻便自行离去!"
"你这是何意?莫非认为我会加害于唐宗师不成?你以为人人皆如你与杨山柏之流,眼中只有私利,不顾名誉尊严?!"
吴元德闻此言,犹如被触动逆鳞般跳起,怒指向李南。
而李南则神情淡漠,吐掉手中的灵蔗渣滓,扔进灵器垃圾桶内:
"是否害人,你心中自知!"
"哼!小子,你胆子不小啊!竟然这般直言不讳!"
吴元德满面阴鸷笑容,愤声道:
"罢了!老夫不救了!我倒要看你能如何救治宗师!"
说着,他起身让出了位置,并向李南挑衅地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
李南并未推辞,在众多目光聚焦之下走向床榻边缘,运用神识探查唐震的身体状况。
虽前景并不乐观,但也并非无药可救!
然而数分钟后,李南依然站立原地,纹丝不动,似乎并无施救动作。
杨山柏望着始终未曾出手的李南,不由得失望地叹了口气:
"还在装模作样吗?这下没法装下去了吧?下不来台了吧?"
吴元德则讥讽嘲笑:
"怎么了?银针都不会用了吗?还是不知道医疗法宝该如何操作?要不老夫指点一番,告诉你穴位所在以及如何握持针具吧?哈哈!"
唐楚烟在一旁焦虑地紧握衣角,美眸中充满担忧,心弦紧绷!
臭小子,你究竟行不行啊?
四周之人开始露出轻蔑之色,有人摇头嗤笑,李南这下恐怕要栽跟头了!
就在这一刻,李南淡然的声音突然响起:
"我治病救人,从不依赖银针或世俗医疗法宝!"
"哦?真的吗?如此高明啊?既然不用银针,那你倒说说,该如何施救?"
吴元德挑衅性地加大了嘲讽力度。
然而此刻,李南双眸缓缓睁开,其中流转着混沌仙气,他伸出两指,语气平淡道:
"只需一指点化,便可起死回生!"
"只需一指点化?"
众人愕然失声。
吴元德望着李南抬起的两指,瞬间僵立原地,随之放声大笑:
"哈哈!小子,你是看了太多修真剧吧?手指一点就能起死回生?简直是笑死老夫了!"
唐楚烟听闻此言,面色苍白,美眸深处涌动着难以掩饰的愤怒与失望!
看来他们唐家,终究是错信了此人啊!
"这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在如此多人面前羞辱唐家,哼,这下估计是要玩完了!"
"桀桀,你们可曾瞧见唐楚柔和那满面羞怒之色?竟让她们不敢相信,一个初涉修炼界的小辈,也能赢得我们的信任!"
"我修行三十余载,今日终是见识到了何为真正的厚颜无耻,此番口舌之争,足可见得言辞之道的重要性啊!哈哈!"
不仅是她,其余那些医道修士在听见李南的话语之后,个个皆面带嘲讽之意,笑声不断!
杨山柏听闻这等指责之声,焦急得几乎要跳起脚来。
这个狂妄之徒实在是胆大包天,竟真以为唐家之人是易于受欺的愚者不成?
吴元德目睹此景,更是火上浇油般地冷嘲热讽道:
"小子,就算你要欺骗世人,好歹也要花费些灵材准备几件法器才是,再不济声称能炼制仙丹也可啊!老夫修行四十余年,却从未听说过有人看病疗疾仅凭指尖一点便能药到病除的!"
"如何得知我能够炼制仙丹呢?" 李南面对众多质疑,却依然镇定自若,淡然一笑:"不过这般微不足道的小恙,又有何须动用仙丹之力?"
"吴元德,你不过六十余载寿元,便自称阅尽天下之事,未免太过高估自己了。未曾见过的事物,于你而言,怕是数不胜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