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李南此言,不禁哑然失笑!
你都已经将他人手腕硬生生拗断,还有脸说人家狠……
姚微微及十班的诸多弟子目睹眼前这惊人一幕,纷纷下意识地吞了口唾沫!
此李南平素看似虚弱纤细,儒雅有礼,殊不知动起手来竟是如此狠辣决绝,使得那些曾随赵涛一同欺凌过李南的学子们此刻皆胆战心惊,唯恐李南秋后算账。
此时,陈健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目睹此景,怒火中烧,手指向李南,愤慨地质问:
“大胆孽障!你在此作甚?速速放开他!”
李南只是冷漠地瞥了陈健一眼,全然不为所动,反倒是加重了手中之人的痛楚!
“啊——!”
李伟成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个演武殿,令在场之人无不毛骨悚然。
李南对此却是充耳不闻,他俯瞰着瘫坐于地的李伟成,淡然一笑,开口道:
“李伟成,你是否仍欠我一件物事?今日可是偿还之时。”
李伟成已被剧痛折磨得语无伦次,气息微弱地问道:
“我……我欠你何物?”
李南摇头轻笑,言道:
“我素来厌恶背信弃义之徒。”
话音刚落,他再度发力,喀嚓一声脆响,李伟成的手骨顷刻间寸寸断裂!
“啊——!父亲!孩儿知错!真的知错了!请您饶恕孩儿吧!!”
目睹这一幕,众人皆瞠目结舌,下巴都要惊掉下来。这李伟成好歹也是江陵仙学院四大纨绔之一,今日竟在一个出身贫寒的修士面前屈膝称父,今后颜面何存,威严无复矣!
“孽畜!若你不即刻住手,我立即调动门派资源,查阅你之修行记录,定要将你逐出师门!”
见事态愈发难以收拾,陈健身色铁青,对李南怒吼道。
“聒噪!”
李南面色微沉,冷哼一声。
刹那间,地面的飞剑如离弦之箭般射出,瞬息之间便钉入距陈健头颅仅咫尺之遥的木质地板之中,登时吓得后者一身冷汗,咒骂之声戛然而止。
随后,李南转向匍匐在地的李伟成,目光高傲地俯瞰着他,语气平淡地道:
“我已多次给你改过的机会,而你却自以为可以恣意欺凌我,更加变本加厉。既然曾经是你一日之父,如今为父有必要教你明白一个道理……”
随即他松开了李伟成的手,点燃一支灵烟,吐出的烟雾直扑后者脸颊,那股霸绝天下的气势让人不敢正视。
“蝼蚁之流,固然可无视,但留其性命与否,只在于我一念之间,你……可服?”
李伟成如同卸下了千钧重负,手部的痛苦令他全身颤抖不止,然而当他听到李南这句话后,心中剧震,连疼痛都被忘却。
他呆呆地仰望李南,仿若看到了一位屹立于九天之上,俯瞰众生的至尊重瞳,那无边无际的威势让他根本无法正视!
“我……我服!我服!”
李伟成自己也不清楚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但他清楚,如果不服软,他必将丧命于此。
听见他的回答,李南才收回了那震慑人心的气息,脸上再度浮现出招牌式的微笑,转身朝演武殿外走去。
"你给我停下!李南!你胆敢公然在众人面前施展出杀伐手段!你心中还有没有尊师重道的概念?简直是蔑视法则,毫无修炼者应有的修养,你那位来自山村的母亲难道就是这样教育你敬师崇道的吗?!”
陈玄见到他毫不在意地朝台下走去,立刻清醒过来,疾步上前怒喝连连,仿佛正在倾泻出刚刚被其惊吓得混乱心绪!
竟然敢当面威胁身为教导堂主的自己,简直是要翻天了不成!
听见这话,李南停下了步伐,转身瞥了陈玄一眼,眼神冷漠得令人胆寒!
他可以忍受他人诋毁自己,但却绝不允许任何人侮辱他的母亲,那是他绝对不容触碰的逆鳞!
感受到他那冷冽的目光,陈玄的心头不由得一阵剧跳,但他不甘心就这样被一名弟子震慑住,硬撑着头皮继续训斥道:
"李南!我告诉你,今日之事绝不可能就此罢休,全校修士都在注视着,你不仅伤害了同门师兄弟,更是威胁到了师长的安全,此举实属邪魔外道的行为,我江陵仙府决不容许你这样的孽障存在!"
"谬论!"
李南冷笑一声,双眸微眯,口中叼着灵烟,缓缓说道:
"陈玄,刚才李伟成持剑欲刺向我时,你怎么不见你上前阻止?如今我将其剑夺下,并略微教训了一下,你反倒说我伤了同门?"
"若非李某人修炼了一些防身术法,换成别的弟子,那后果,你以为仅凭你教导堂主的身份就能够担当得起吗?"
"再者,你说我威胁师长的安全,呵,抱歉,在我眼中,你根本不配为人师表,分明是在玷污仙道教师这份崇高的职责。此刻还能站在这里与我说话,你应该感到庆幸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