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哥,求求你,再宽限两天,等长安醒了,我立刻跟你回去!”
“别浪费时间了,那短命鬼醒不来了!”
“不会的,长安一定能醒来,长安不会有事的......”
“少他么废话,老子不管他醒不醒,现在你是我的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别说两天,一刻都不能等!”
......
李长安迷迷糊糊醒来。
透光的屋顶,老旧的土墙,陌生而熟悉。
这是哪儿?
他不是帮邻居嫂嫂修空调吗?
下一刹那,好似是回答他的问题,无数记忆强势插入脑海。
他穿越了。
也叫李长安,和前世一模一样。
现在的他是黑河县一个普通打渔人,今年十八岁。
父母双亡。
有个比他大六岁,今年二十四岁的童养媳——苏茹。
十年前他父母打渔身亡,是苏茹含辛茹苦、不离不弃,省吃俭用将他养大。
三天前。
他去黑水河打渔,船被人动了手脚,沉入水中。
八百里黑水河浩浩荡荡。
水资源丰富,却十分危险。
哪怕李长安水性极佳,也是九死一生。
当苏茹在河边找到他时,已昏迷不醒。
为了救他,苏茹用光了积蓄,四处求人,却没借到钱。
无奈只能卖身救他。
苏茹人极美,选择很多,可以给大户人家当丫鬟,却被黑河县混子西门水盯上。
西门水带着手下缠住苏茹,软硬兼施。
苏茹急于救他,没有办法,只得答应一两银子卖给西门水做媳妇。
她要求必须给她三天时间救治李长安。
西门水知道这是底线,不敢逼迫太甚。
三天过去。
李长安依旧没醒,西门水带着小弟来了。
“水哥,求求你,再给我一天好不好,只要一天.....”
苏茹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李长安昏迷不醒,若没有她照顾,怕是挺不过去。
“这个嘛......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肥厚大手摩挲着下巴,西门水小眼睛一转,贪婪的眼神钉在苏茹雪白丰腴的饱满娇躯上,坏笑道:
“你想留在这里照顾那短命鬼,而我急着入洞房,那咱们就在这里洞房,岂不是一举两得?”
“水哥好主意!”
两个小弟立时起哄,跟着大吼:
“入洞房!入洞房!”
“入你麻痹!”
李长安冲出来,一脚踹在西门水肚皮上。
他现在火气很大。
苏茹卖身救他,他要是当缩头乌龟,那还是男人吗?
西门水重重摔在地上,屁股开花,龇牙咧嘴。
“草泥马......”
刚张嘴,一柄鱼刀贴着他脖子插下。
噗嗤!
利刃入土,冰冷锋芒割破肌肤,彻骨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西门水身体僵硬,脸色煞白,一动不敢动。
这一瞬间,他差点以为要死了。
“想带走茹姐,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李长安声音平静得可怕。
西门水一时间竟被震住。
“长安,你别冲动,不要做傻事!”
苏茹大惊变色,慌忙冲上前抱住他。
像他们这种无权无势的平头百姓,杀了人肯定跑不了,必然会被以正典刑。
“茹姐,你别怕,我不会轻易杀人,但兔子急了还咬人。”
“匹夫一怒,血溅五步,今天他想带走你,除非我死!”
李长安一脸决然。
苏茹娇躯颤抖,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
只是怔怔望着他那坚毅中带着些稚嫩的面庞,泪水夺眶而出。
长安长大了!
知道保护她了!
“小子,苏茹收了我一两银子,白纸黑字卖身契写着,不管闹到哪里,都是老子占理!”
西门水定了定神,恶狠狠道:“你他么想跟老子耍横是吧?老子耍横的时候,你他娘的还在吃奶呢!”
“少他么废话!”
李长安眼睛一瞪,抖了抖鱼刀,锋刃刮过肌肤。
西门水颤抖,死亡的恐惧再次涌上心头。
不敢再刺激李长安。
他真的怕!
这种愣头青,万一冲动下把他捅了,就算事后被斩首,他也活不过来。
不值当!
“茹姐不可能让你带走,我给你两个选择!”
李长安看着他:“一,我杀了你,咱们同归于尽!”
“二,一个月内,连本带息,我加倍还你二两银子!”
“不可能!”
他馋苏茹很久了,二两银子就想打发他?
做梦呢!
“不可能是吧?”
握着刀的手用力,鲜血染红了刀锋,李长安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结拜牙齿:
“我不怕死!”
“你呢?”
声音骤然加重。
西门水一个激灵,想怼回去,又不敢。
命只有一条。
他不敢赌,妥协道:“一个月不可能,老子最多给你三天!”
李长安道:“二十天!”
“十天!最多十天,要不你现在杀了我,咱们同归于尽!”
“那就十天!”
他明白到极限了。
不过十天足够他做很多事。
西门水一把推开李长安,两个小弟围拢上来。
他狠狠盯着李长安,狞笑道:
“小子,走着瞧,苏茹我吃定了,谁也拦不住!”
又冲周围吃瓜群众一瞪眼:
“看什么看,都给老子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