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试验室的黄宗任将昏迷中的菲尔斯叫醒,利用空间禁锢的办法将对方锁定在车内后座区域,去除车辆的局部隐身状态。
“我这是在哪?”但凡晕倒醒来的人大约都是这个第一反应,菲尔斯也不例外,她看看四周和车内外的情形,其实稍作停留也能猜出大概了:“黄宗任教授,你把我带到这里的?”
“对,不仅如此,你们的人也把我的助手给带走了,我希望你能坦诚交代你的组织目的和你们的临时驻地,我希望能交换回我的助手。”
“我们的人?”不可能,跟着她来的那个瘦皮猴怎么可能具备在他国地面上带走一个被人保护的科研人员的实力,如果不是,那么意味着还有第三方势力也同时参与了今天的行动,那么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但事到如今,为先行保证自己的安全,她大可不必去解释什么。
“这么说不是你们的人,”在菲尔斯大脑快速思考的过程中,黄宗任已经利用感知得到了对方大脑的思考信息:“这么说确实有第三方组织派出了人员参与今晚的行动。”
“你这......”菲尔斯还来不及震惊之时,已经又被黄宗任抱起带到了车库边一处私人电梯,一边走一边将周边监控全部暂停处理,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内。
“你来自北美核心国,这么说你们应该不止派出了一支小队,按照规矩你们应该至少会又多个小队已经潜伏进本市,你们今天出现在宴会厅的时候我已经感知到你们的出现。但是,你会突然在洗手间门口被我击杀,那么意味着你们的后背人员并没有直接与你协作参与今天的行动。还有,你也是能源领域的研究人员吧?”
“是的,我叫菲尔斯,隶属北美能源中心大西洋能源研究署,我们过来的还有4名同样的研究人员。但是,这次行动并非我的本意。”
“哦?”这时,黄宗任稍许放下警惕,认真观察着眼前这位金发女郎的神态。
对方明显也是感觉到了视线的集中,坐直身体,挺胸抬头的说:“如你所想的,我们确实派出了多支分队前来针对你的研究成果,目的你应该也是能猜到的。但我仅代表个人而言,并不赞成他们的这种掠夺行径。无论什么样的科学研究,首先不能是个人或个别组织据为己有的形式来获取,单反对全人类有益的研究,应该是为人类福祉而共享。我个人极为赞同你在主旨演讲上最后一段话,那也是我一直以来从事科学研究所遵守,并且以此为践行目标的个人原则。”
“但是你依然来了,来准备为抢夺或者摧毁一项研究而来,尽管这个研究可能会带来局部发展的不平衡,但它终究是为了全人类的发展能带来福音的。”
“这并非我的本意,”菲尔斯有些激动的说:“我是一名研究人员,我从事的同领域的研究工作,我当然非常清楚你说的意义,但我毕竟也是有国别属性,这些行动要求的背后,我只能无条件服从,我有我的职业要求。”说完之后,菲尔斯有些无奈的瘫软的靠在椅背,与自己思想做斗争后的无力,使得她急剧的呼吸,白人女子特有的丰满高耸的胸部随之起伏,坚挺的酥胸将衬衣顶的结结实实,无奈的微微喘息从轻启的红唇传出,加上一头金色大波浪,难怪身边的确苍蝇众多。
“同是天涯沦落人,”黄宗任不管对方真心如何,就她上面一番前后对话,自己何尝不是有同样的体会与身份的无奈,前沿研究领域的这些事儿有多少时候能尽遂人意。
“相逢何必曾相识,”菲尔斯默默的念出这句诗,转过头对黄宗任说:“黄教授,我们同处科技前沿的研究领域,而且是如此重大的关键研究,多少时候它不是背负着人类的未来,民族的使命,帝国的荣耀,甚至多少人的牺牲,又有多少时候可以由我们个人所左右。”
黄宗任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你也知道《琵琶行》?”
“我从小受到父亲影响,热爱文学,我父亲是大学研究地球历史的,他从小就在家中有众多纸质版的文学类书籍,我提笔写字的第一次就是用毛笔书写繁体字,受到琵琶行的影响我还曾练习过琵琶以及古筝。除此以外,因为父亲隶属军方的一个武习训练基地,所以还时常带着我练习流传下来的关于太极运气之法,以阴阳两极为人体运气走气的终点,相互在身体周身平衡以达,叫什么气脉之幻境,小时也就是好奇,来不及深入研究,嘻嘻。”说完不好意思的笑笑。
“是吗?你跟我来,”黄宗任此时忘却了那些平日的忧虑,拉起菲尔斯的手快步走向里面房间,这是一个两面大落地窗户的顶层阁楼,他自己平日就会在这里给自己找寻片刻安宁,当然所有的视角都被他用能量波调整过,没有人能从外面看出这个顶层阁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