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里,王长征那张,带着些许喜感的胖脸上,突然显出一丝悲愤的表情。
“哥儿几个!...”
“有件事,我这两年,一直都没想明白。”
“今儿个,大家伙正好都在,帮着我参谋参谋!”
这话让另外三人,一脸好奇地看了过来。
王长征干咳了一声后,接着道:““哥儿几个!...
从岁数上说,咱们可比小然子,大着好几岁呢!
咱们十六、七岁,毛头小子的时候,小然子才是一个黄毛丫头。
那个时候,咱们根本就不可能,动她的心思。
最多也就是,在院里看着了,逗逗她罢了。
安叔怎么就不依不饶地,见咱们一次,揍一次啊?
么的嘞!...
那几年,安叔揍我,比我爸都揍得勤。
“谁说不是呢!”一旁的李红日,满脸悲愤地道:“而且啊!...安叔每次打完了,我回家还得让我爸,再揍一回。
有的时候,安叔可能就给了我一个嘴巴子,可等我回了家,我爸却拿皮带抽我。”
“嗨!...”鲁西南幽幽叹了一口气,“那几年是真惨啊!
安叔打完了,回家还得挨一顿揍。
你们不知道...
那几年,我在院里看着小然子,都远远地绕着走。
有一回,这事让安叔给看着了。
他就抓着我脖领子问:‘你看着我姑娘,躲什么啊?’
我就说:‘我不想惹麻烦,所以就躲着点走。’
结果,他却说:‘你小子没做亏心事,躲什么啊?’
说完,他就给了我两个嘴巴子。
等我回到家,脸上的巴掌印,让我爸给看着了。
那天,他多喝了两杯,上来就给了我两拳。
我右边的后槽牙,就是那天,让我爸给打掉的。”
“哥儿几个!...”高成略显不忿地道:“这事啊!...以前,我还真问过我爸。
他一开始不说。
后来,有一次他也是喝多了,说秃噜了嘴,才告诉我的。
按我爸的说法是...
在这个大院里,和小然子差不多岁数的孩子里面,咱们四个人是最大的。
安叔只要把咱们四个收拾利索了,底下的那些小崽子们,看到咱们的惨样,自然也就不敢对小然子动心思了。”
“啊!”
“啊!”
“啊!”
另外三人张大着嘴,一起惊诧地叫了一声。
可紧接着,李红日就满脸悲愤地大叫道:“合着...咱们挨了那么多的揍,都成了安叔‘杀鸡给猴看’的那只鸡了?
这拿咱们也太不识数了!
我...我要...”
“你要怎么地?”高成不屑地撇了撇嘴,“安叔家就在那儿,安叔也在屋里呢!
有本事,你去找安叔理论理论?”
“我...”李红日脸上的悲愤,立刻消散无踪。
他眼神躲闪着‘哼!’了一声后,弱弱地道:“我不去!谁爱去,谁去。”
“嘿嘿...”鲁西南笑了笑,略显调侃地道:“李红日,甭觉得气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