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不凡眼睁睁地看着司马婉清做出这般如此疯狂的举动,在这一瞬间,他整个人都怔住了,一时间竟然也完全不知究竟该如何是好。
他的内心萌生出想要上前去制止的念头,然而心中却同样憋着一股难以名状的气,那股气好似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疯狂地涌动着,仿佛随时要冲破那坚实的胸膛喷涌而出。
他也很想走上前去说些什么来安慰一下她,可是张开了嘴,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千言万语都哽在了喉咙处,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就这样,时光仿佛像是停滞了一般,极其缓慢地、悠悠地过去了好长好长的一段时间,仿佛这段时间被无限地拉长了……
司马婉清看上去似乎是真的累了,整个人仿佛一下子被抽空了所有的气力,就那样安安静静地坐在地上,她的双眼空洞而失神,痴痴地发着呆,宛如一尊静止的雕塑般纹丝不动,就这样一直持续着。
……
从白日里阳光朗朗一直持续到夜色如墨般沉沉,她自始至终都一直保持着这般模样,一动也不曾动,整个人仿佛凝固了一般。
她的嘴里还始终不停地喃喃着“为什么?”,那声音带着无尽的困惑与迷茫,在寂静的空气中不断地飘荡着,仿佛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一声声叩问,充满了哀怨与不甘,那声声呢喃就如同深夜里缥缈的幽灵发出的哀怨之音,在这沉沉的夜色里显得格外凄凉与悲切。
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受到了影响被深深感染,仿佛在不知不觉间,每一处空间都渐渐地弥漫着一种极其压抑且沉闷的气息,那气息好似沉甸甸的乌云一般,沉甸甸地笼罩在四周,让人有一种近乎窒息的感觉,似乎连呼吸都变得极为艰难和不畅快,仿佛整个空间都被这种压抑的氛围所充斥、所萦绕,挥之不去。
……
过了许久许久之后,陈不凡才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缓缓地朝着她所在的方位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走到她的身边之后,他慢慢地蹲下了自己的身子,然后伸出手极其轻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他的眼神之中满满地充斥着心疼的神色以及无奈的意味,接着他轻声地开口说道:“婉清,你先冷静冷静一下吧,或许郑伯他有着自己的苦衷呢,我们不能就这么冲动行事啊。”
司马婉清却突然间极其猛烈地甩开了他的手,情绪激动地喊道:“苦衷?能有什么苦衷可以让他就这样无情地把我撇开啊!我为了 749 局付出了那么那么多啊!这么多年以来,我甚至连家都不曾回去过,始终都在一心一意地努力做事啊,如今清风竟然出了这样的事,可他却什么都不说,什么解释都没有!”
她的声音中明显地带着哭腔,那哭腔里满满地充斥着不甘和委屈,仿佛她内心长久以来积压的情绪在这一刻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
陈不凡先是沉默了好一会儿,似乎在整理着自己的思绪和情绪。
片刻之后,他缓缓地站起身来,这一刻,他的眼神逐渐变得无比坚定,仿佛有一团火焰在其中燃烧,他语气郑重地说道:“不管实际的情况究竟是怎么样的,我们都绝不能就这么轻易地放弃,我们无论如何都一定要彻底地查清楚清风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哪怕是没有郑伯给予我们支持,哪怕会面临诸多的艰难险阻,我们也一定要去做,绝对不能有丝毫的退缩和动摇。”
司马婉清缓缓地抬起了头,目光直直地望向陈不凡,在那眼眸之中,渐渐地燃起了一丝充满希望的明亮火花,她咬了咬嘴唇,坚定地说道:“对,我们确实不能就这么轻易地算了,我们要依靠自己去查,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都要将事情的真相查个水落石出。”
……
两人的目光缓缓地在空中交汇,那目光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在这一瞬间似乎碰撞出了点点火花,仿佛在这一刻他们之间达成了某种无需言语的默契。
他们的眼神中都透露出坚定与决绝,在经过一番对视之后,他们暗暗地做出了决定,那就是抛开郑伯的命令,不再受其束缚,凭借着自己的力量,独自勇敢地踏上那条充满艰辛与挑战、追寻真相的无比艰难的道路,不管前方等待着他们的是怎样的艰难险阻,他们都无所畏惧,一往无前。
……
司马婉清竭力地想要让自己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她不断地在心中告诫自己要保持冷静,几番努力之后,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内心的焦躁全部吸走一般。
紧接着,她动作略显迟缓地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机,那拿着手机的手指竟有些微微地颤抖着,她的手指略显僵硬地在手机屏幕上滑动着,最终拨通了管家的电话,在电话拨通的那一刻,她的心脏似乎也跟着猛地跳动了一下。
就在电话被接通的那一瞬间,司马婉清轻启朱唇,用极其轻柔的声音缓缓地开口说道:“李叔,是我呀,婉清。我当下遇到了一些比较棘手的事情,我的心情也因此而变得有些乱糟糟的,内心也感觉特别的迷茫,我现在特别想跟您好好地说说话,和您聊聊我的这些烦心事。”
她的声音之中隐隐约约地带着那么一丝极其不易被人察觉的疲惫之态,就仿佛是经历了漫长旅途后透露出的那种心力交瘁之感,同时还夹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迷茫情绪,那感觉就像是在茫茫迷雾中迷失了方向,不知该何去何从,使得她的声音听起来有那么一些绵软无力,又有那么一些无助彷徨。
“哎呀呀,我的小姑奶奶哟!您可总算是知道打电话回来了呀!您哪里会晓得呀,自从您当初离家之后的这好几年呀,家主他那可是整日整日地对您牵肠挂肚啊,满心满脑都是对您的担忧和挂念,那份惦念简直是深入骨髓呀!家主都快因为对您的担忧和思念急得要发疯了呀!”电话那边的李管家满是感慨地说道。
“哼,那老东西竟然还没死啊。”司马婉清这般说道,她的语气之中携带着一丝颇为复杂的情绪,其中既有那种看似轻松的调侃之意,又隐隐有着一丝极其不易被人所察觉的深深牵挂,“我原本还以为呢,他会因为我这好几年的离家出走而被气得出现个什么好歹的状况呢。”
她顿了顿,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继续说道:“不过这样也好,省得我回去的时候连个拌嘴的人都没有,李叔,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那老东西过得怎么样啊?是不是还是那么固执己见,死要面子?”